“哦?”龚青峰轻抿一口茶水,淡然道:“说来听听。”

    林卯上前一步,娓娓道:“张慎好赌,欠了赌坊不少赌债。”

    “因其无力偿还,便打起了自家祖宅的主意。”

    “但张家老翁不愿替子还债,还将地契藏起来。”

    “张慎便动了杀心,将其毒杀。”

    龚青峰斜眼看向张慎,流露出厌恶之色。

    “孽畜!弑父之罪,当诛!”

    言毕,“孽畜”二字化作两道金光从天而降,狠狠砸在张慎身上。

    竟直接让他晕死过去。

    “不过。”林卯眉头微皱,若有所思道:“学生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龚青峰抬眉轻笑道:“有何蹊跷?”

    林卯沉声道:“此案并不复杂。”

    “若是有心人稍加查证,便可寻得真相。”

    “按理说,张慎早该被捕,何故还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赌坊之中?”

    “不错,有长进。”龚青峰脸上泛起一抹欣慰,继续问道:“依你所见,何解啊?”

    林卯沉默良久,摇头道:“还请老师解惑。”

    龚青峰刚提起来的兴致被林卯这句话浇灭,暗骂一声蠢材。

    轻叹一口气,沉声道:“这案子背后的真相,宋知府自然心知肚明。”

    “之所以迟迟不将张慎缉拿归案,反倒深更半夜将李世子抓去牢房。”

    “你猜为何?”

    林卯恍然大悟道:“难不成,宋知府是奉太子之命,故意刁难李世子?”

    龚青峰点头道:“虽对李世子造不成什么伤害,但至少能表个态。”

    说着,龚青峰不由得嗤笑一声,“宋永年啊宋永年,这些年来你是一点没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