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单论侧脸,裘岩和萧天长得倒有些像,这种像主要不是具体的线条像,而是那股味道像。

    采月举起一支手,用食指顺着裘岩的额头开始,慢慢往下描。描到嘴唇时,裘岩突然张口就要咬她的手指,她赶紧一收,笑出了声:“小狗才咬人!”

    裘岩也低笑着:“小狗最爱咬小狗!”

    她扑哧一笑:“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裘岩很快脱口而出,“那看来你把这第一次给了我了。”

    话一出口,车里的气氛立刻有些尴尬了。

    裘岩也立刻意识到这话很不妥,一时之间两人都停止了调笑。采月更是从靠在裘岩怀里的状态,变成了把身体完全坐正,并且离他至少有十厘米远。

    裘岩想拉过她的手来,被她挣脱了。

    “我不在乎!”他低低地说道,“我只在乎以后,我要你以后的每一次,都是给我的。”

    采月的耳边这会儿响起的,是萧天一次一次对她说过的话。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会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就算你选择了裘岩,我也永远会是你心里不可替代的男人。”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萧天的这话。这话不仅是对她,对任何一个女人而言,自己生命中第一个男人都是无法忘记的。即或爱情没有了,那第一次的体验不论是甜蜜、痛楚还是尴尬或是其它,那记忆也会是永远的。

    “可我在乎,很在乎!无比在乎!”采月的语气像是赌气、像是伤心,也像是发泄。

    裘岩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劝她。因为,这有关一个女人对她爱人的忠诚。

    其实站在裘岩的角度,他既希望采月可以放弃萧天来爱她,但身为一个男人,他又的确希望采月不要那么轻易就答应他的追求。因为轻易就背叛的女人,没几个男人会真的肯珍惜。

    这算是男人的小心眼和自私吧,就像不少女人都希望身边的男人都围着她转,可她却只会真正爱一个男人一样。

    “不说这个了,好不好?”裘岩朝她靠过去,想把她再次搂过来。

    只是萧天的人,这时候已经闯进了采月的脑子里,她做不到再像刚刚那样,靠在裘岩的怀里了。

    她推开了裘岩,并且又往裘岩相反的方向坐过去了一些。

    裘岩知道这会儿的她就是那晚她说的“和你在一起时我想着萧天,和萧天在一起时我又想着你”的状态。

    旧情难了,新爱难断!

    “我和你,或许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裘岩看着她在光影变幻间的侧脸,低喃了一句。

    采月低下了头。裘岩的话她怎会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