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道渐入佳境,不在那麽迷茫了,连声音里都透着一GU清亮:“张副院长在邮件里说,这些种子是他和开荒小组在那颗荒星一架坠毁的机舱里发现的。

    他带着种子走访过当地土着,没听谁说见过此物。经他推测,那是一种植物的种子,大有可能不是他所在的那颗荒星上的原产物。

    荒星上没有检测种子X质的条件,张副院长便把种子寄回来,要宋院长他们研究一下。这都是去年二月份的事了。

    当时院长带着我们忙着手里的项目,cH0U不开身去研究那些种子。在去年五月份的一次例行会议上,我们院长和教授们讨论去年的特招生题目。

    张副院长那时人还在荒星,不过通过漫游影像也参加了那次会议。他趁机问我们种子的事,听我们说一直没有成立专项小组去研究他寄来的种子,还发了脾气。

    刘副院长提出把种子拿出来做下一年的特招题目,才安抚住了他。”

    宋院长一脸迷茫。

    刘明道讲的这些事,对他来说,好像发生过,又好像没有发生过。

    实际上,确实发生过。

    不过被他忽略了。

    旁听席上後排坐的一个矮胖男人愤然起身,抬手遥遥指向刘明道:“这位同学,你最後那句话什麽意思,要把脏水往我一人身上泼是吧!特招题目明明是我们三个院长一起定下的!怎麽就成我一个人定的了!”

    这位油头大耳、声如洪钟的男人,就是农院的刘副院长了。

    刘明道真诚的向检察官解释:“我没有在为我的导师宋院长开脱罪责,只是如实陈述情况。我既是宋院长的研究生,也算是他的助理。

    因为宋院长对除了育苗以外的事都不太在意,我在他身边就养成了记录的习惯,不光是实验数据,还有其他方面的事情。

    包括我刚刚提到的那次例行会议,我也有做记录。不止那次会议,我也经常会代替宋院长参加一些别的会议,我都会做记录。

    检察官如果需要,我可以调出去年五月份的那次会议记录出来。我一直都有存档。”

    左岸颔首,“请你出示一下相关证据。”

    另外一名检察官在收到他的眼神示意後,去和刘明道的光脑对接。

    刘副院长大步走到前面来,双眼瞪得好似铜铃,愤怒的咆哮:“宋应河,你和你的人非要Ga0Si我是吧!好,要Si大家一起Si!”

    他看向左岸。

    “检察官,我也有证据要提供!”

    话是这麽说,他却没有把他所谓的证据上交,而是直接将其公然展示出来。

    那是一段温室大棚里的监控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