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小子走去何方,去到何地,小子魂魄永念长水!”

    “只是……”张越起身拜道:“小子此番回乡,乃是奉圣命来调长水校尉,国事紧急,就不与父老子弟叙旧了,待功成回乡,再来拜谒老大人及父老,届时必与父老痛饮三日,不醉不归!”

    老人听着,也早知是这么个情况,就笑着道:“二郎既然国事在身,老朽不敢强留……”

    “不过,老朽闻诗云: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二郎既有君命要务,何不带上几位长水子弟?”

    张越闻言,道:“小子久在长安,不知父老英雄,敢请老大人推荐!”

    老人闻言,暗自点头,但他知道分寸,更明白,眼前这个年轻权贵能在自己面前以弟子礼执之。

    不过是因为自己乃是这长水乡三老,而且,还曾教过这权贵几日,算是他的半个蒙师。

    这两重身份加在一起,才能让自己在其面前,得到如此待遇。

    但……

    这脸面,都是互相给的。

    若自己糊涂了,不识好歹,不知分寸,推荐一批酒囊饭袋与关系户过去。

    恐怕,不止一个人都不会被取用,或者即使取用了,也只是随便安排个闲职。

    更将从此,失去在其面前的荣遇。

    甚至说不定,从此都不可能再见到对方了。

    这种捡了五铢钱丢黄金的事情,他可不会做。

    再说了……

    老人清楚,长水乡所有阶级的未来与子弟们的前途,其实都与眼前这个长水乡百年才走出的权贵息息相关。

    只有对方越来越好,大家,包括自己的家族与子孙才会越来越好。

    故而老者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摒弃了自家的那几个年轻人,对张越道:“老朽虽然老眼昏花,行将朽木,不过,乡中豪杰,却也有所耳闻!”

    “东亭的郭四郎,年二十四,鞍马娴熟,已是取得光禄勋的骑士之衔!”

    张越听着点点头,骑士?!这看着似乎像是西方中世纪的贵族头衔。

    但其实,这是汉室的发明。

    汉家文人读书,可以举孝廉、贤良,农民种田种的好,可以举力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