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迎着初缕暖金色的晨曦,绛云殿花窗洒进一片朝阳。

    次日云媞醒来,蓦然发觉身上只剩下了半透隐隐的里衣。

    偌大的绛云殿只她一人,郁辞不知何时离开的。云媞顿时清醒大半,揪紧领口脸颊泛热,独自凌乱,“他!他竟脱我衣服......”

    彼方南轩邻接绛云殿偏阁亭楼,太子殿下的书房。

    他翻看着一封中卷的手书,是谢邕亲笔写下的。

    “殿下,最迟不过明日,谢邕的死讯就该传至天听了,届时他们就该对陆卿士下手了。”

    卫央立在门侧,环剑靠着门栏。

    “嗯,暗中提醒一句陆卿,注意多加防备。淮王爱下死手,派去刺杀他的定非等闲之辈。”

    他眉眼未抬,嗓音散漫。

    “是。”

    郁辞手上把玩着一枚未经雕饰的玉石,思绪沉淀,手书上不知写了什么,卫央只觉书房内冷压渐强。

    受殿下气场压迫时,南轩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殿下!”

    云媞气势汹汹地冲进门,书房里的那股压迫感悄然消散。

    卫央微微颔首,转身退下。

    她见卫央看到她就退下,稍稍收敛了一些,“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谈事情了?”

    “没有。”郁辞指腹摩挲着手上的略有粗粝的玉石,抬眼看向她,眸华微潋。

    他的嗓音向来清冷如玉,云媞最爱的,便是他的这张脸,这双手,还有声音。

    她拂去小小的心悸,捏紧了拳头直视他的眼睛同他对峙,“殿下,你昨天晚上做什么脱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