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骄是女人的本性,她日日沉溺于他随口编出的谎言中,在穿戴方面素来寡淡随便。

    她还以为,他中意正是自己的那份不加修饰的随性,直到难产那天,白采宣穿着一身耀眼的碧蓝留仙裙和他肩并肩的站在她面前。

    那时候她才明白,男人爱女人,最最在乎的还是那张面皮子。

    离盏突然想到白采宣脸上的伤,心里越发痛快起来,十指拂过西琳送来的妆奁,从一层一层的小格子里选了最打眼,最贵重的首饰在身上一一比对。

    这一世,她要重新来过,活成最好的样子。

    精细的穿戴好之后,天就大亮了。她用了早饭匆匆到了北院给顾扶威诊了脉。

    来去的下人都经不住的拿眼往她身上瞟,又在她侧头的一瞬迅速的低下头去。

    她顾不得其他,只专注的听着顾扶威的脉象。

    不得不说,顾扶威的身体底子奇好,练得那功法又实在高深。脉象一天赛一天的活络,照此下去,不出半月就能彻底恢复如常。

    “盏儿。”他突然开口。

    “嗯?”

    “离府后院深深,你去了,千万小心。”

    离盏怔了怔,平静如止的心底轻轻泛起了几丝涟漪。

    自打重生之后,还没人这么关心过她。也许,这个看着冷血的男人,其实并没有她想得那么无情。

    “毕竟你要是死了,就没人能救得活他了。”

    ……

    原来是担心棺材里的植物人!

    离盏低头紧紧抿着唇,根本不想看到他因为调戏得逞而笑容戏谑的脸。

    西琳还说他从不碰女人?可能吗!严重怀疑他打小就是在女人堆儿混长大的!

    她暗自在心里告诫自己:离盏,你要再自作多情,再把这个男人的话当真,自己把自己的舌头咬断算了!

    离盏重重的推开他的手。

    “怎么了?脉象不对?”

    离盏咬牙切齿:“王爷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