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问他想去哪里过活,他要是有想去的地方,你便着人去给他看一进院子,但院子要写在我的名下,等五年之后,他已经安稳了,我再派人把房契给他。另外给他二百两的银子做盘缠,他想干点小营生什么的,紧够了。但这一切都只能劳烦管家跟他说,我不方便。”

    “是,奴才会办好的。主子放心,他应该不敢再回京城了。昨儿他半夜醒了,硬是把我从床上拉起来,一遍一遍的同奴才说他想走,问我能不能想办法帮他把宅子给卖了。”

    “不能卖。”离盏严肃道,“黄三窟正盯他,你帮他卖宅子,是引火烧身。”

    “奴才省得,所以奴才没有答应。奴才安慰他,说要卖也要多等几年,等事情过去再说。现下主子既然要帮他买田舍,还要给他盘缠的,他高兴还来不及。这样他还可以躲躲京城里的债主。”

    “嗯嗯。”离盏淡淡点头。“你看着办吧。”

    孙察连连点头,这事是他办的有疏漏,才劳得离盏犯险。

    如今离盏把人从斗金楼里给带回来了,孙察打心底里觉得离盏是真有本事,也更敬畏她。

    “斗金楼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什么动静都没有,跟往日一样。只是茶水铺上都津津乐道着,说斗金楼昨日来了个外地客,赢走白侍郎几千两的银子不说,还将白侍郎给羞辱了一通。”

    离盏忍不住轻轻提了嘴角。

    “是主子您对吧?”

    离盏点头。

    “主子,您胆子可真够大的,连白家都敢招惹。我听说这位刚入京的国舅爷颇受有能耐,这才刚进吏部多久,吏部尚书有时都要听他的。”

    “这更好,他在吏部作威作福,这回便权当挫了一回他的锐气,好叫他的同僚们背地里使笑使笑他。”

    孙察听完离盏的话,觉得离盏好像同白侍郎有什么天大的仇似的,愣了半响,想起当初离盏刚刚进京时,差点被白家诬告了一桩案子,他又明白了症结所在。

    一时觉得离盏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心想,以后务必要少惹离盏不快。

    “噢,差点忘了叮嘱你,黄家戏院那边不要再查了。已经打草惊蛇,我估计黄三窟很是警惕。”

    “嗯嗯,是是,我这就叫他们收手。”

    孙察请辞,去办差去了。

    离盏一个人坐在花厅琢磨着昨日杨阿生打听到的事情。

    杨阿生看见的那个跛子究竟是谁呢?

    离盏细细的分析起来。

    黄三窟是钟佩一手点拨起来的,顾越泽经商的事情,钟佩肯定在其中打理,这是没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