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竟就这样干站着半天不语。

    “你是不是好久没吃肉了……”离盏这样替他说道。

    顾扶威眉头蹙得愈发得紧,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你是不是在守株待兔?”

    “我?”离盏不大确信的戳着自己的鼻子。

    有没有搞错啊?明明是他趁着她睡着偷偷来吻她的,还守株待兔!那也要你能撞树子上呢?!

    “你装睡?”

    “我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你方才说的那几句梦话是不是出自真心?”

    “梦话?我说什么梦话了?”

    离盏使劲儿的想啊想,顾扶威这么一说,她想不起来到底做了个什么梦,只依记得梦里是个佛堂,里面坐着个老和尚。

    可老和尚说什么,她又做了什么一概不知,只觉得不止一次梦见了,那熟悉感让她觉得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完成似的。

    ”我做什么梦了来着?”这回变成离盏有些急迫,“我刚刚说什么了?”

    顾扶威见她紧张慞惶的样子,心又柔了一半,被她耍弄的气一下就全消了。

    “没说什么。你安心睡吧,明日要去温宿,当要好好休息。”

    “噢噢。”

    顾扶威吹了蜡烛开了门,临走,又再门口顿住再回头瞧了她一眼。

    那目光隐在黑夜中看不分明,但也只是片刻而已,他立刻反身合上门,房间里重归里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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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已经慢了队伍一整天,要去温宿,必须快马加鞭的赶上,否则进了城,没有君王到驾,不合规矩,就连天女的信服度亦大大降低。

    所以,乘马车是来不及了,必须骑马。

    然而离盏是不会骑马的,这就只能难为顾扶威载她一程。

    她吃完早膳,如约在衙门外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