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欧阳南裕这样的老狐狸哪里还不清楚多说无益?

    只神情不明地表明,等赵婉兮写好信,会第一时间派人送出去,便出来了。

    艳阳当空,却让人莫名觉着总有一股子冷。

    从殿内出来,欧阳南裕没走几步,脸色便转向阴沉。

    周身威风凛凛的气势也随之颓靡了不少,整个人被阴郁包围着。

    身后一人见状一步上前,拱手问询。

    “王爷,可是有哪里不妥?”

    闻言,欧阳南裕一眼扫过去。目光在对方脸上停留片刻,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容良,你就留在这里,等赵婉兮将新写好。确认无误之后,亲自送出去。”

    这可是委以重任。

    听罢,容良非但没有第一时间应下,面上反而还出现了几分迟疑。

    “那……万一她这信,要是不写呢?”

    “不写?哼。”

    清清淡淡的冷哼,听上去没什么份量。

    不过欧阳南裕的表情,却有点明显的狰狞。

    “那个疯女人毁了西岐的庙堂基业,眼下西岐决不能随意开战。横竖冷昱麟那个黄口小儿只是担忧他的父母,那……”

    换个方式让他乖乖的不乱动,也是一样的。

    听懂了自家主子的话外之音,容良嘴角稍稍动了动。

    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拱了拱手,眼神微凉,应的干脆。

    “是,属下明白怎么做了!”

    跟上一次两人见面有所不同,这次欧阳南裕亲自上门,明显是来求和的。

    但这份求和里头有几分真几分假,就让人难以捉摸了。

    屋内,赵婉兮正托腮沉思,忽然听到窗户外有扑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