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挡大怒,站起身,突然扑向李银师,施展擒拿手法,已将李银师双手反锁住。他虽是偷袭,却未想到自己真能得手,稍稍一愣,道:“得罪了,但我决不许你去!”

    李银师回眸一笑,身子后靠,落入欧阳挡怀中,他在欧阳挡唇上一吻,轻声道:“忘了我吧。”

    欧阳挡“啊”地一声,虎目含泪,手臂松开,突然眼前一黑,已被李银师点中胸腹穴道,僵直俯身躺下。

    李银师轻拍欧阳挡后背,一边流泪,一边微笑,他道:“对不住,我一直便是这般烈性,川枭是我此生挚爱,甚至....甚至更胜过你,在许久以前,我在心中发过誓,我非杀了川枭不可,哪怕如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这段往事我谁也不告诉,爱也好,恨也好,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欧阳挡想要大喊,但哑穴被封,脑袋昏昏沉沉,少时已然睡去。李银师在他身边躺下,闭上眼,不久也已熟睡。

    .....

    众人在外,听屋内大吵大嚷,很快归于平静,皆不禁心下惶惶。形骸想起明日之事,道:“我需找一处清净地方修养,诸位放心,明日我会将李银师带回来。”

    一小尼姑与白雪儿扶起形骸,带他来到楼下一间禅房。小尼姑朝形骸一拜,道:“使节,靠你啦。”

    形骸见她欲言又止,问道:“小师太有何话说?”

    小尼姑笑了笑,但神色似将要落泪,她摆摆手,匆匆离开屋子。

    白雪儿道:“她准是害怕极了。”

    形骸见她手掌微颤,道:“徒儿,你怕么?”

    白雪儿朝他一笑,脑袋靠在形骸胸口,摇头道:“原本害怕得紧,可师父你一来,我便觉得天大的事也算不得什么啦。”

    形骸轻摸她秀发,道:“都怪我,我不该将你留在解元,而当将你带回青虹山。”

    白雪儿鼻子一酸,哭道:“师父,明明是我不好,不听你的话,贪玩非要留下,你为何..为何说是自己的错?你是专程为我而来的么?你待我这般好,可把我宠得蛮不讲理,目中无人啦。”

    形骸看着怀中少女,亲情化作暖流,淌过心田,他受了鼓舞,人性复原,勇气倍增,打趣道:“不错,确实是你不好,但眼下再怪罪你也无济于事,我唯有安慰你几句,免得你强词夺理,与我胡搅蛮缠。”

    白雪儿嗔道:“好哇,原来你口是心非,早在心里把我骂的狗血淋头,罪恶不堪了吧!”

    形骸叹了口气,道:“我说错了么?你这不是又使这唇枪舌剑的神功了?”

    白雪儿做了个鬼脸,道:“好,我不打扰你师父修养,但我要在这儿陪你。”

    形骸点点头,这时,屋门打开,拜桃琴脑袋探了进来,道:“爵爷,我...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白雪儿急道:“桃琴儿,你别扰我师父运功。”

    桃琴儿忙道:“此事极为重要,或许能知道这尖牙病的真相。”

    形骸于是说道:“姑娘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