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秦楚朗,也就是叶家你那个伯娘的哥哥,他为了你母亲跟家里闹翻,然后带着你母亲出逃。

    那时候你母亲在尚城没有名姓,秦家本来很器重你父亲,但那件事之后就他就成了秦家的一块伤疤,没人再提。

    再后来就是你被叶旭带回尚城,把你养在叶家。估计就算是秦楚红,也不清楚你的身份。”

    温纵第一次在外人口中听到关于自己父亲的事。

    这名词遥远得好像上世纪的收音机中飘来的,从未有过真切的实感。

    “那现在呢,老师,叶......昀为什么要调查这个呢。”

    这名字在她口中格外艰涩。

    其实心里早有了猜测。

    到底还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电话那头只有重重的叹息声。

    “叶昀与叶家关系不怎么样,相信你能察觉,按叶昀的性子,他只要回国,一定是要回去报仇的,但是叶家毕竟有百年的基业,即便衰颓,还有秦家这一层姻亲,何况秦家高.干这么多......”

    温纵喃喃,“所以,我是他的一个筹码?”

    声音轻得刚出口就散落在空气中。

    裴润:“温纵,我到底在这世上活了七八十载,有些事不必言之于口,大家都心知肚明。”

    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有她一个跳梁小丑,没有过一丝怀疑。

    窗外一碧万顷,晴空无云。

    温纵深吸一口气,“我都知道了,老师,谢谢你,我会尽快回国的。”

    裴润很着急:“温纵,你想好要怎么、”

    温纵没心思再听下去,挂断电话。

    视线聚焦到房间内。

    没来得及展平的被单上还有欢谴的痕迹。

    浴缸里的水早已凉透,只留下浅浅的浴盐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