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言芜的身体,没有一处的热的地方。

    哪怕被热水泡着,她身体也没一点回温。

    江行之碰触她身体,无端会想起那个山洞底部冰棺的温度。

    帮言芜把衣服穿好后,江行之又帮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擦干后,帮言芜头发高高的梳了起来。

    他记得言芜很喜欢这样梳头发。

    不过那会,她一直在军营里。

    把言芜的头发梳好后,江行之问奉息:“屋子里没镜子?”

    奉息:“我一个糙汉子,屋子里怎么会有镜子这种东西。”

    江行之:……

    晚上的时候,奉息说什么也不让江行之下山。

    平日里江行之来这山上,他都是三催四催的,催江行之离开。

    今天却是连连挽留。

    江行之今天也没打算走,但是奉息这么反常,他还是挺好奇:“有什么事?”

    奉息:“晚上你就知道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言芜一直就趴在他背上。

    江行之极有耐心的教言芜发音。

    但言芜懒得搭理他。

    在言芜眼里,人类有两种,一种是人类,一种是她的食物。

    她对自己的食物还是颇有耐心的,至于其他的人类。

    都是些闻着就臭臭的家伙们,她连碰都不愿意去碰一下。

    言芜将下巴搁在奉息的肩膀上,眯着眼昏昏欲睡。

    白日里她没什么精神头,就喜欢这么懒散的趴在食物身上,被食物身上散发的香味笼罩着,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