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想法各一。眼睛却都注视着刘仵作手中的动作。

    陈汉平一直瞪着眼睛。死死的盯住刘仵作的神情。刚开始一见刘仵作那为难的样子。便松了一口气。从那神情上他也猜得到。根本看不出什么。。。可是。那口气沒有松完。冷亦修却递上一张纸。

    那纸轻而薄。捏在纸尖。在风中簌簌的响。在陈汉平的眼中看來。却像是一张催命符。那簌簌声响。就像是刽子手敲响的催命鼓。

    “王爷。老朽多谢你。”梁敬尧不用细问也知道那是什么。他对冷亦修施了个礼。老泪终于落下。

    冷亦修心中酸涩。急忙扶住他的手臂说道:“老大人不必如此。梁小姐若是有灵。看到您如此悲伤。想必也会心中难过。容溪她猜到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简单。这才让人四处搜寻。找到这个方子。相信一定会有效果。”

    梁敬尧微微一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竟然是王妃所寻。”

    冷亦修点了点头。眼睛里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骄傲的光彩。“正是。她很敬仰老大人。也知道梁小姐的才学。所以想出一份力。让梁小姐能够安心而去。”

    梁敬尧的胡子微微颤抖。他拭了拭滚落的泪。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

    今日的梁敬尧完全不复昔日里在朝堂之上的口才雄辩。只会重复的说着相同的几句话。却让冷亦修的心中不胜唏嘘。

    或许。每个人都有表面。还有真实的另一面。而此刻。便是梁敬尧的真实一面吧。

    冷亦修让家丁找了一个个木头桩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又把周围的细刺去掉整齐。对梁敬尧说道:“老大人。您先休息一下。不急于一时。刘仵作那边还要等一会才能有结果。”

    “也好。”梁敬尧点头。冷亦修扶着他坐下。他虽坐下。眼睛却始终不离刘仵作。

    刘仵作对照那张信纸。一一准备。除了黄酒和陈醋之外。其它的东西倒是都有。梁府的家丁被分了两个。时时在他的身边等待吩咐。

    一切进展的顺利。众人都站在秋日的旷野上。看着阳光一寸一寸的滑过。看着刘仵作手中那些奇怪的动作。

    冷亦修之前也看过容溪所写的纸条。第一时间更新不过却沒有亲眼看到过具体的实施。但是。他对容溪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坚信她的方法一定可以。

    刘仵作的额角渗出汗珠。却顾不上擦一把。他的手上带着宽松的手套。把白骨一点一点的拿起來放在地上挖好的一个土坑里。按照顺序依次排列。再一块一块的擦干净。

    摆放完毕。刘仵作又在骨头上抹了一层陈醋。然后再盖上一层棉布。一层草席。最后把大锅里温着的黄酒取出來。洒在草席之上。

    热气慢慢的升腾。阳光落在草席上。那热气如雾如云。落在众人的眼中。带着几分诡异的寒意。

    陈汉平激凌凌打了一个寒颤。恍若在那雾气之间。梁维燕昔日的容颜再次浮现。她的脸色苍白。依稀是之前病体虚弱沒有生气的模样。她慢慢的抬起手來。指节突出。瘦弱的让人心惊。

    陈汉平感觉自己的呼吸滞了滞。仿佛那手就落在她的喉间。让他无法呼吸。

    陈信磊的脸色发白。早已经沒有了血色。他惊恐的看着那雾气升腾。嘴里呜咽的说着什么。只是堵着东西。无法听得真切。这“唔唔”之声让众人觉得周围的气压更低了低。手心里都慢慢渗出潮湿的汗來。

    冷亦修若无意的看了这边一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苏公公微微侧首。一个眼风飘过來。侍卫立刻会意。抬手拿去了陈信磊嘴里的布。

    “不是我……不是我……”一声呼喊。突然间冲了出來。划破这让人窒息的空气。刹那间逼到耳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