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呛鼻,燕景琛喉咙里一阵腥甜,弯腰“噗呲”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血泊里还有虫子残骸,恶心又恐怖。

    “不……不可能……”燕景琛喉咙深处挤出一丝破碎的呜咽,他擦干净唇角的血,不顾一切的往前冲。

    子虫死,则母虫失效。

    “芸司遥!!”

    火焰顺着他的衣襟焚烧,他却浑然不觉得痛。

    一个球状的物体滚落在脚边,燕景琛狠狠摔了一跤,砸在地上。

    那是一个被烧黑的熏香炉。

    顺着熏香炉滚落的方向,他看到一个人影静静地靠在床边。

    长长的锁链拴在床柱,经过焚烧断裂倒塌,链条垂在地上,而被锁住的那个人,已然……面目全非。

    燕景琛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将眼眶撑破,绝望如排山倒海,浑身抽搐。

    “不……”

    他吐着带虫子的血,爬向那具尸体,“不……”

    目光触及那条长长的锁链,燕景琛仿佛被针刺穿双眼。

    绝望是如此浓烈,仿佛化作了实质,直直地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剧烈的干呕起来,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殿下!!殿下快出来!!”

    周遭一切声音都在此刻停滞。

    燕景琛将尸体抱在怀中,声声泣血,“司遥……很疼吧……你不是最怕疼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

    淮婴小时候差点死在火场,幸得燕景琛所救,所以他畏惧火,眼见着燕景琛闯了进去,顾不上恐惧,大喊着冲了进去。

    “还愣着干什么!进去救人!”

    燕景琛被拖出来的时候,受了不轻的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