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离开了,具体什么事情我不会问,只有一点我弟弟的性命不能丢在自己人手里!”

    时宴礼对于时宴知的工作一向不会插手,但是涉及到他的人身安全就不得不插手,他不能让他把自己的命都搞丢。

    老刘向时宴礼敬了个礼之后就离开了医院,还有一堆事情在等着他处理,苏栀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他必须立马跟踪。

    时宴礼目光沉沉,凝视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思索着苏家最近的传闻,一时间不知道放任时宴知与苏家接触到底是对是错。

    苏栀那边从苏公馆逃离之后,直奔当年案发地,她预感有人在那边等她,而且现在她哪里都去不了,她对时宴知下手的时候就知道警方不可能完全对她放手,各个路口肯定有布控。

    想要对苏家下手拉苏家下马的人这个时候肯定会抓住机会,只要她被抓到,苏家就不要想洗清罪名。

    当年的案发地到现在还是荒芜一片,那栋废弃大楼依旧孤独的矗立在原地,周围所有的建筑都蒙上了一层灰,仿佛与喧嚣的世界割裂。

    警方准备的那辆车苏栀开出去之后没多久就弃了,拿钱在二道贩子手里收了一辆越野开着,汽车的轰鸣声打破了这里沉静的气氛。

    踏着楼梯一步一步走向当年案发的天台,脑海里不断回想当年血腥恐怖的画面,简简的哭喊声,凶手放肆的笑声,简简喷洒在她身上温热的血液……

    一幕幕不断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撕扯着她已经快要崩溃的理智。

    终于迈出那一步,登上天台的那一刻,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视线中。

    看清楚现场画面的她,心脏狠狠停滞。

    “大哥,你在干什么?!”

    空旷的天台上,就在当年简简咽气的那个位置,苏牧尧小小的身影被倒吊现在半空中,他的正下方摆着一个刚好能容纳他的塑料桶,那桶里面散发着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

    最让人心惊的是吊着苏牧尧的绳子正握在一道熟悉的身影手中,那个人赫然就是苏钰。

    此时此刻的苏钰与苏栀印象中的苏钰完全不一样,整个人都是阴鸷恐怖的,看向人的眼神都带着冷意。

    “好久不见吱吱!”

    他摇晃着手里的匕首,只要他在那根绳子上轻轻一划,苏牧尧下一刻就能掉进那个塑料桶里,她虽然不知道那桶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闻味道依稀能分辨出是强酸。

    “大哥,他是你的孩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苏栀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明明苏钰不只是这样的,虎毒不食子,他怎么可能对苏牧尧下这样的狠手。

    “吱吱,你还是太天真了,就算他是我的孩子又能怎么样,我创造了他给了他生命,我现在想要收回他这条命也是我的权利……”

    “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我们手里的玩偶!”

    苏栀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这个从小就教她遵纪守法的人口中说出来的,他对生命的蔑视让她不禁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