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张俊美的脸孔在沈朝惜的眼前,皮肤白皙,黑色碎发被雨水打湿,狭长的丹凤眼漆黑而阴郁,显得禁欲极了。

    沈朝惜说:“把这处理干净!”

    “是,大小姐。”

    沈朝惜倏而停下脚步,抬眸,朝身西装革履的男人看了眼,淡淡的声音,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知道她的秘密。

    “余墨,今晚在这的人,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她要的,不仅是要宫夏黎死在这,再也说不了话。

    还有跟在宫夏黎身边的人。

    即使是被制服了,也很难保证他们不会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属下明白!”

    余墨低垂着眼睫,他阴郁的脸庞,嗓音冷淡,却把为数不多的耐心都给了眼前的少女。

    “大小姐,您的伤?”

    就在他垂眸应声,抬起头来,忽然瞥见她胸前缠着的纱布。

    早就被鲜血浸湿,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溢出一丝阴冷的暗芒来。

    “我没事。”

    沈朝惜毫不在意,低头看了眼流血的胸口,那里贯穿性的枪伤,发炎,感染,一只手攥着西服外套,拢紧些。

    将伤处盖住。

    余墨皱了下眉。

    “我们走吧。”

    夜晚,天黑沉沉的,废弃厂房外漾着灰蒙蒙的雾气,一辆黑色豪车就停在厂房外面。

    大雨里,无数把黑色雨伞伫立,黑压压一片。

    在少女走出来的时候,两旁的黑衣保镖连忙将车门打开。

    沈朝惜弯腰,坐进车内,接着,余墨将黑伞收起。

    递给她一块雪白的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