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渡叹了一口气。

    “或许就是因为你们都对她不设防,她才能这么轻易地得手吧。”

    “至于原因,我若告诉你,柳清欢修炼的是,无情道呢?”

    最后几个字,池渡说得很慢,也很轻,却像惊雷一般炸响在上官锦脑海里。

    无情道?

    不可能,小师妹修炼的明明是苍生道。

    “你在骗我对不对。”上官锦还是不敢相信,那么温柔的小师妹,怎么可能修炼的是无情道。

    她对他们这么好,虽然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他们生疏了几分,但曾经的好都是真的呀。

    “你若是不信,那就随你,我只是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告诉你的这个消息,她修炼的,确实是无情道。”

    见池渡还是这么笃定,上官锦有几分怀疑了。

    无情道,若小师妹修炼的真的是无情道,那他们就都是她的工具,杀他们也说得过去了。

    先有情,再斩情,就是无情道的修炼方式。

    难怪她对他们这么好。

    上官锦脑子有些乱,过了一会才平静下来。

    这一冷静,他就明白,池渡说的,可能是真的。

    云漠和顾白出事的时候,柳清欢都在,倒还真的很有可能是她。

    而且,从沧海宗回天地学院以后,她还莫名其妙地被责罚了。

    怕不是因为,学院那边,知晓了是她杀的人。

    他的神色冷了下来,带着无尽的愤怒。

    好个柳清欢,竟然把他们当成了待宰的羔羊来戏耍。

    “我信你,那我先去找她。”

    上官锦现在心里全是去找柳清欢算账,已经无心和池渡多说。

    “等等。”池渡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