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术士都如此胆怯了吗……”濯砚揣着手,侧眸看向了旁边呆坐在地的人,撇了撇嘴角。

    ”……你这是屠城。”对方坐在地上,呆愣看向了她。

    一瞬间,只是眨眼间整座城的生灵都被她挥手屠尽……

    ”本族亲朋都快被妾身斩尽,遑论生人?

    “更何况,此地早在妾身来前便已只剩尸首。”濯砚垂眸,转身朝外走去。

    “他们死不死,我们身为术士还不知道吗?”旁边的人皱眉咒骂。

    “是啊,明明术士才是世间最容易分辨死生之人……”濯砚止步,背对着他们叹息。

    “生命的渴望,公平的渴求,亲朋的守护……术法从来都是工具,术士从来都是对不公的反抗之人。

    “你们目前有两条路,或者自欺欺人在此击败我、或者与我一同寻找真正的凶手……

    “不过我想你们当中也许也有懦弱者,与我与那邪术者均无仇怨,只是我希望你们能为了正义、或者你们心底的正义而举起武器,对所遭受的不公与压迫奋起反抗。”濯砚揣着手垂眸叹息。

    “可以放弃,直接退出选择吗?”卿卿吃着红豆饼在人群中起哄。

    “你觉得呢?”濯砚转头,面带微笑的看向了卿卿。

    “我觉得可以。”卿卿点了点头。

    濯砚揣着手,看着他脸上的微笑下潜藏着怒意。

    “……如果你真的能找到凶手的话。”在她爆发前有人做出了抉择。

    “那脏东西狡诈无常,前些天还把忠心从服的下属做成尸傀不知道扔到哪去了的。”卿卿点了点头。

    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大部分都选了跳槽,直接跟濯砚干了。

    主要他们刚被濯砚按地上扁了一顿,实在没信心。

    濯砚瞥了眼他们,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明明这么虚弱,但还是轻易碾压呢……”卿卿拍了拍手,笑眯眯看向了在场仅存的这些术士。

    术士们陷入了沉默。

    “其实运气挺不错的,濯砚可是最温柔友善的术士。要是换了其他人,比如我。面对这种情况我大概率会直接毁掉这座城池,绝不放过任何一人。”卿卿摸着下巴,歪头笑吟吟看向了他们。

    大家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