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已经完全黑掉。

    陈杳看不见陈烬尧的表情,也不敢猜想他的心。

    当年他们闹得太过难堪,连陈老爷子都被气到住进医院整整半个月。

    “仔仔。”

    “你想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呢?”

    电话那头陷入一片死寂。

    陈杳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血液冲击耳膜的轰鸣。

    她想让他帮得太多,最后挑挑拣拣也只剩下一句:

    “您……能不能来陪我。”

    陈杳的睫毛颤了颤。

    她看见姜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伸过来,梁昼沉欲言又止的表情,陈家亲戚幸灾乐祸的嘴脸,胃里突然翻涌起一阵恶心。

    “陈杳!”

    姜丹打断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装模作样也该有个限度!你以为随便打个电话就能唬住我们?你小叔叔要是真在乎你,这五年会对你不管不问?!”

    陈杳没吭声。

    她甚至不敢反驳。

    因为姜丹说得没错。

    这五年,陈烬尧确实没再出现在她生活里。

    是她亲手推开的。

    是她不许他靠近的。

    “把手机开免提。”

    她机械性地动了动手指。

    “姜丹女士,您似乎对我的孩子很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