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臣眸色沉了沉,“对你来说,应该并非难事吧?”

    沈宁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应下。

    走到桌边拿起毛笔,沈宁脑子里像是缠了一团毛线一般,思绪混乱到完全无法正常思考。

    笔尖的墨水啪嗒一下掉下来,落在宣纸上很快就洇成了一小团墨迹。

    颤抖的手指同样表明了沈安宁的心情。

    “虞景帝者,济宁候女也。幼如遗珠蒙尘,依祖母鞠育成.人。虽红妆披甲,挥戈戍疆,乃得三军敬服,万民仰戴。宣化三年,女帝废幼帝亲临帝位。”

    阮星若看沈安宁迟疑的样子,娓娓开了个头。

    嬿安得太傅的官职之前,和阮星若一道,做了许多年的皇子皇女伴读。

    他的课业,从来都被老师赞不绝口。

    太学最严厉的先生,不光从未责骂过他一次,还将他看做了得意门生。

    阮星若虽对他为人十分不屑,但在看到这篇本纪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动容。

    凭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只看了一遍,就记得清清楚楚。

    阮星若背出这段文字的时候,傅珩臣盯着她的眸色再次一沉。

    能用心到连帝王本纪都背下来的人。

    他倒是没想到,阮星若并未妄言。

    她果真喜欢虞朝女帝,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

    沈安宁手下微微一顿,很快就恢复如常,自信满满地开始下笔。

    就算背不下来女帝本纪又如何?阮星若肯定也是临时抱佛脚,特地突击背下的本纪。

    只写阮星若刚才说的那两句,也足以体现出她在书法上的造诣。

    一想到这儿,沈安宁下笔的动作都自信了许多。

    她自小学习书法,早就将国内外的大小奖项拿了个手软。

    一定能一举拿下傅珩臣的心!

    沈安宁潜心创作之时,书画室的木门被人从外哗啦一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