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都准备完毕,陌天歌让侍女传话,将雍如玉裘成若请了过来。

      “秦道友,天残道友。”两人一进来,雍如玉就笑吟吟的,“两位是否已经有所决定了?”

      “不错。”陌天歌微笑,将他们二人请进厅中坐下,“我与天残道友商议过了,既然两位道友都觉得可以一试,我们也愿意一行。”

      “那就好。”雍如玉面露喜色,抚掌道,“有两位道友相伴,我们也放心得多。”

      “彼此彼此。”

      四人又聊了一番,雍如玉和裘成若才告辞离开,回去准备。

      临去之前,裘成若十分亲热地拉着陌天歌道:“秦道友,我们结丹女修,难得遇到同阶的姐妹,更难得的是,你我都是道修,想来有许多共同的话题,有机会我们多聊聊。”

      陌天歌微笑,客气地应下:“裘道友想谈天,尽管上门,或是请人传个讯亦可。”

      听她如此回答,裘成若甚是欢喜,又说了好些话,才随着雍如玉离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聂无伤抱着胸倚着月洞门,对陌天歌扬了扬下巴,带着些厌恶地说道:“为什么对这个女人这么客气?”

      “这个女人?”陌天歌怔了一下,而后笑了,“你说裘成若?”

      “不然还有谁?”聂无伤撇撇嘴,“我实在想不通,她真以为她师兄人见人爱不成,身为修士,却像个俗世女子一般,像防贼一样防着别的女子。既然如此,她还修炼做什么?她……”

      说了半天,却见陌天歌也学她抱胸倚到月洞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聂无伤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啊,还蒙着面巾,同阶修士是看不透的。

      这让聂无伤有些忐忑:“怎么了?”

      陌天歌摸了摸下巴,露出高深莫测的笑:“你为什么这么反感她?”

      “因为……”聂无伤有些烦闷地摘了自己的斗笠,扯下面巾,“也许是因为嫉妒吧,她有那么好条件,却把心思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简直是浪费……”

      陌天歌笑了一声,拍了拍额头,说:“你怎么知道,她这样就是浪费呢?”

      “有眼睛都看得出来。”聂无伤闷闷地说。

      “……”陌天歌望了望天,说,“其实,你从另一个方面来想,那位雍道友看起来也不是愚笨之辈,为什么对自己师妹这种行为视若无睹?”

      聂无伤闻言一怔:“这个……也许是他不在乎?”

      “有可能,不过,他显然并不反感。”陌天歌摊开手,一边看着掌心的脉络,一边说道,“换句话说,裘成若所有的举动,都掌握在她师兄的手上,可那雍如玉却无知无觉,如果不是他特别迟钝,那就是他对师妹的这种举动是默认的。”

      “这又怎样?”

      “没怎样,”陌天歌的目光落到聂无伤的脸上,淡淡道,“只不过,这是别人的生活,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见,我们何须为他们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