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夜难渡[破镜重圆] 第114节
房间里那么热,可她全身都在颤,一阵一阵的,像高烧带来的忽冷忽热。“身体都比你的嘴巴诚实。”这句话,在过去,没少被沈屹骁说过。如今再听,夜浓依旧羞窘难挡。脊髓里像是被电流过了一遍,她伏在他怀里,颤颤巍巍地抖。而他却不放过她丝毫,像是要把五年前品尝过的再细细品尝一遍,来填补没有她的这五年,每一个难熬的夜。以至于他不管面前这张紫檀木书桌有多么的稳重静穆。他手背青筋博起,掐着她的腰,应了她之前那句话——「他生气了会在书房,会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挥在地上,然后让我足危在上面。」可他又何曾真的生过她气。他爱她,所以恨过她。却因她再次出现,让那些爱而不得的恨全都回到了初心。几近崩溃的呜咽,响在这浓稠的夜。也过电般,差点掠夺走他的心跳。沉重灼热的一声闷哼后,房间里只剩彼此沉重紊乱的呼吸,交错着。透亮的光照在色泽深沉的紫檀桌面,能看见淋淋水花。沈屹骁抱紧她,一边感受与她共震的胸腔鸣音,一边认命吻在她唇角:“夜浓,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恶,这辈子要被你这么收。”第53章月光、星光、灯光, 还有隙入骨缝的每一丝酥软,交织成一张让人沉迷且无力的网。他的连番起兴,连番忍耐, 让夜浓因足危着而左右支绌的膝盖骨都磨红了。脚趾绷紧到放松, 几经循环。夜浓腰肢软得都要抬起来了, 她抄起桌上残留的最后一件东西——钢笔, 往身后砸去。“沈屹骁!”沈屹骁轻掀眼皮看过去。很美。香槟色睡裙从头顶剥落的时候, 她就如同一颗诱人的珍珠,呈现在他的眼前。如今足危伏于这紫檀木的桌面,简直就像美人鱼被潮水冲落至星空下的礁石面。美到惊心动魄。沈屹骁凝眸看她,一双眼,似笑非笑:“...怎么了?”他声音不是很稳, 沉重且沙哑,偏偏响在这迷幻的夜, 别有一番撩人的性感。 夜浓原本是想骂他混蛋的,在他这一句之后, 莫名其妙就变成——“你家客厅的沙发是摆设吗?”她的声音并不比沈屹骁好到哪儿,哑出了鼻音。怎能不哑, 从最开始忍着憋着就是不出声,可到底禁不住沈屹骁的各种磨人的花样。手肘也疼,膝盖也疼, 屁股还平白挨了他几巴掌。火辣辣的。但是经他后来的深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凿,如今已经分不清到底哪里疼。沈屹骁笑着,这才大发慈悲的,掐着她的腰, 将她从桌上抱起来,漂亮的背脊贴着他胸怀不过两秒, 又被他反转过去。青筋凸显的手臂,刻画着他男人的力量感。沈屹骁从正面将她贴抱到怀里。两件式的睡袍,滑落在书桌旁的地上,无人问津。沈屹骁应她要求,将她抱去了客厅。他赤着脚,步子迈得从容且悠闲,目光一直看着怀里的人。眼睫挂着湿漉漉的水痕。看着格外惹人怜,偏偏嘴唇噘着几分倔,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走到沙发前,沈屹骁没有将她放下去:“亲我一下。”还亲他一下,夜浓都恨不得咬他一口。见她没有动作,还剜了他一眼,沈屹骁笑出一息鼻音:“不亲,那我可就站着要——”话还没说完,夜浓就吻在了他唇上。说是吻,其实是咬。牙齿衔着他的下唇,一抵。眼看他眉心往中间蹙。说不清是怕他疼,还是怕他报复,夜浓又忙松了力道。就要离开他唇的时候,后颈被沈屹骁指掌扣住。另只手圈着她柔软的腰肢,他把人吻得像只折颈的天鹅。他那么高,站在透亮的灯光下,与她呼吸交缠。从轻徐,到灼热,再到沉重,最后只剩急切。最终,他没有将她放低到沙发里,就那么站着,与她深吻,借着手臂的力量,让她迅速起q落。在没有去香港前,夜浓只看过一次海。浪潮抵岸前,是那么汹涌,会掀起巨大的水墙,会释放无比力量的怒吼。 如马脱缰,如箭离弦。如滚沸了般的潮水,扬起白色的浪花。而她,在今晚,不知被那股浪潮席卷了多少次。过程有多凶狠无度,事后就有多缱绻温柔。沈屹骁一贯这样。知道她困乏的时候不喜欢吵,所以给她冲澡的时候,沈屹骁一个字都没有说。抱她回床上,给她盖好毯子,沈屹骁低头吻在她额头。刚一起身,手腕被夜浓抓住了:“不许抽烟。”这都知道。沈屹骁低笑了声:“不抽,我去给你倒杯水过来。”她还记得他喜欢事后一支烟。他也记得她半夜醒来会喝水。一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却也不长。但是和五年相比呢?沈屹骁抬起她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先睡,还是等我?”夜浓抽回自己的手:“你快去。”答非所问,却也是答案。沈屹骁无声抿出一个笑来。倒杯水的功夫,再进来,夜浓已经翻了个身面朝着里面了。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想被他从正面抱着睡。沈屹骁没有留灯,一片暗色里,他将人搂进怀里。夜那么静,静到耳边还清晰盘旋着刚刚深凿着她的冲撞声。沈屹骁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熟,试探着:“你还没答应我。”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出声,沈屹骁轻吸一口气,无奈的笑里带着纵容:“睡吧,明天再说。”哪里还是明天呢?离天亮也不过短短三四个小时。身体的疲乏,让夜浓这后半夜睡得极沉。就连沈屹骁将胳膊从她颈子里抽走,再起身下床,她眼睫都没眨一下。然而没过多久,耳边就响起扰人的门铃声,持续着,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沈屹骁...沈屹骁...” 一连几声,不见回应,偏偏那门铃声还在轰炸人的耳膜。夜浓“腾”的坐起身,刚刚软乎乎的调子没了。“沈屹骁!”奶酪都被她从客厅吼过来了。“喵呜~”像是意识到有人上门做客,奶酪吊着尾巴,看她一眼,又往外看一眼。门铃声还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