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的咸安路,十分安静。

    李映棠准备明天打官司要用的材料,反复审核了两遍才放心。

    到外面的澡堂洗了个澡,回家靠着床背,习惯性拿起床头柜上的书翻阅。

    犯困放下书抬头时,青年的身影映入眼前。

    她惊得后退,退无可退,抵着靠背道:“吓我一跳,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说这几天回乡下住吗?”他的意思是,即使不坐诊,也得在乡下露个面。

    秦霰:“坐下约五分钟。乡下如今没法训练,彭家夫妻不允许,嫌太吵。

    改为打靶,彭家媳妇又有意见,说弄出的声音太大,易吓哭孩子。总之做什么都不行。我把木桩人,和训练靶带了过来。”

    他现在已经习惯,要么早上,要么晚上打木桩人。

    搬进城里,方便锻炼。

    李映棠:“那么重,你怎么搬的?”

    “绑车上,运了两趟,第一趟的时候书房亮着灯,第二天趟卧室亮着灯,我本来指望你发现我,结果我都进房间了,你连头也不抬。”秦霰略略抱怨。

    “在书房一门心思的整理打官司的用证据,没注意外面。卧室做了隔音,加之刚才犯困,没听见你进门的动静。我都是为了你,你还怨上了。”李映棠哼一声。

    秦霰:“.我的错。”

    李映棠重提彭家夫妻:“卫生站那两个是不是太过分了,又不是他们家,凭什么给你上规矩啊?他们是不是以为你被开除了,所以不尊重你?”

    “有可能。”秦霰不排除此理由。

    “瞧着老实巴交,竟然这么欺负人。”李映棠捏拳,若非秦霰差不了几天便入职医院,她一定回去骂他们一顿。

    秦霰:“不都这样?越底层的人,越欺负人。”

    李映棠狠狠赞同了。

    明明大家平等,他们非自以为高人一等,要分出一个三六九等。

    次日一早。

    李映棠和秦霰,先到报社通知记者。

    接着到法院等开庭。

    被抄袭的作者,几乎都来了。大家相互打招呼,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