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女孩叫床的声音太大了。

    睡眠敏感又没带安眠药的许沁盯着天花板发呆,陷入了深深的尴尬。

    她早就猜到叶子和她哥是恋人关系,孟宴臣这么注重个人隐私的人,怎么会随便把房子租给异性,而且还是只租一间。

    她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受。

    从前的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大步往前迈,可是只要一回头,那个人就站在原地,只要她想,他就会张开双臂抱住她。

    就算她哭闹撒泼着要离家出走也没关系,就算她把断绝关系说一万遍也没关系,就算她一次又一次地甩开他的手也没关系。

    "沁沁,我是哥哥。"

    在那个家里,真正愿意毫无要求地疼爱她的,真正无底线地包容她的,真正义无反顾地拥抱她的,也只有那个沉默温柔的哥哥。

    原来他不再是那个遗世独立的孟宴臣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就转过身离开了。

    许沁闭上眼睛。

    她好像走进了一片繁花盛开的水草地,她踩下去,双脚深深地陷进泥淖里,她转过身,看到一个高挑的背影渐行渐远。

    我好像走错了路。

    她想,我需要你。

    她想,孟宴臣,我现在需要你。

    然而她什么都没有做,她很知趣地反锁了房门,试图把那些令人脸红的声音挡在门外。

    吃了一罐肉罐头的小猫在男人的脚下打转,孟宴臣从性事上短暂地分神一秒,很快又被下体即将临界的快感拽回。女孩跪在床上,额头贴着他的小腹,灵巧的唇舌裹着他的阳具,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摸到她柔软如绸缎般的长发。于是他把手指插进她的长发里,强迫她吞得更深,随即在射精的前一秒拔出来,把缓缓流出的体液握在自己的手掌里。

    "好乖。"

    男人用湿巾擦干净手,把裤子的拉链提上,恢复了温和冷淡的体面。而女孩跪坐在床上,长发散乱着,眼角泛着红,像是被蹂躏得很厉害。

    "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好。"

    叶子还沉浸在性爱的余温里,她愣着神被抱到浴缸里,温热的水淋下来,流过她被拍打得红肿的臀部,皮肉上泛起阵阵刺痛。

    孟宴臣用数据线打了她。

    她想起自己刚才是如何塌着腰跪在床上,如何忍着痛求他轻点打屁股,如何坐在他的胯间扭动腰肢——旖旎动人的温存恩爱在性欲消退后忽然变得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