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昏暗冰冷的死亡斗兽场内,根本没有一个正常人!

    有的脑袋发脓,走动时,一股股黑水沿着两边肩膀往下留着。

    有的半边身子骨都腐烂了,靠撑着人骨拐杖在移动。

    有的胸膛长出骨鳞,像是变异僵人。

    有的比普通人体型大上一倍,臃肿发胖,好像吃了什么“催发剂”?

    有的无手无腿,断去的四肢,用几截破破烂烂的尸骸景象简陋续解,照样在陡峭台阶健步如飞,甚至在饥饿时,还能抢夺些残羹剩饭。

    ……

    无法想象,在这寒斗窟挣扎的人,或者说是怪物,怎么会变成这般悚然习性?

    唯一让我不习惯的,是这里的“饮食”,一天一顿,用石桶从外拉进来,一桶黏糊糊的碎肉,说不出是什么色泽,好像沾满蛆虫的腐肉。

    发酸发苦,和“美味”二字完无关。

    所幸不是人肉,老人说是一种大山蜥蜴的肉,为了活下去,我也不得不食用,只是抢夺食物的过程很辛苦,除了避开恶贯满盈的凶人怪物,还要提防阴险暗招。

    老人在这寒斗窟住了十多年,对于规则、秩序了如指掌。

    有他的指导,我们还能吃饱饭。

    接下来的三天。

    我和老人朝夕相处,不时间,也有些嗜血怪物冲上来,欲要大开杀戒,不过都被我和老人解决了,相处久了,老人对我才没那么冷冰冰,开始敞开心扉,将我这个后辈当做朋友,在杀死怪物后,坐在冰冷石板上,会自言自语诉说自己的往事。

    ……

    认识她的时候,她只有十八岁,长发飘飘,站在那里挥着手,像一束风中的百合,但百合的手势却是在求救,因为她的单车链子断成了两截,身边的小汽车一辆辆擦肩而过,却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帮忙。当百台脸上的露珠即将滑落时,一辆绿色的单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那一年他二十岁,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赛车运动员。他把她的车并过来,与自己的车子平行然后左手扶着自己的车把,右手扶着她的车把,用嘴-努后座:“上来。”

    “这样也行?”她怯怯地不敢相信,但他的微笑让她打消了顾虑。这一路他熟练地控制着两辆单车,灵巧地躲避着来往的汽车,游刃有余的样子让她叹为观止。

    “你是我见过的骑单车最好的人。你是运动员吧?”她问。

    “当然……不是,但以后会是,我要参加运动会,还会周游国”

    到家门口的时候他没有下车,只留下一句:“小妹,你的头发太长了,骑车的时候阻力太大了。”

    他们分别了,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