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睁开眼睛,视线模糊的看到阿芽蹲跪在床前满脸担忧看着他。

    他低声说,“陛下,您怎么哭了?”

    宋景恍惚的抬手摸了摸脸,上面都是湿漉漉的水痕。

    是啊,他怎么哭了?

    宋景手撑着床板,被阿芽扶着坐起来,看着只有主仆俩的内殿,急急的转头哑声问,“摄政王呢?”

    翎陌不在,难道刚才是梦?

    宋景怔怔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神色低落。

    是他又出现幻觉了吗?

    宋景手腕无力垂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总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好像身体里除了他还住着另外一个人。

    这事说起来怪异,但他就是有这个感觉。

    每次自己都是昏睡着,意识半睡半醒的看着那个人用他的身体做事。

    只是眼前模糊,像是被隔着层厚布帘子将声音跟画面隔开,只能隐约看见面前人影,却看不清具体动作,听不到具体声音。

    “陛下,摄政王出去好一会了。”阿芽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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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响起,将宋景的思绪拉回来。

    阿芽松了口气似的,“门外有大臣要见摄政王,她就先走了。”

    翎陌来找小皇帝,迟迟也不回去,众人已经猜到今晚八成是要留在这边寝宫过夜,但摄政王怎么还不回来?

    先皇才刚埋下,翎陌这么快就要下手吗?

    几乎宋景刚拉住翎陌的手,翎陌垂眸的时候,几个坚定的皇帝党大臣就心急如焚的找过来了,隔着门板硬着头皮说她们有事找摄政王殿下商量。

    事情能现编,先保住陛下的命要紧。

    翎陌轻轻抽出被宋景攥着的袖筒起身出去,将手里蒲扇递还给阿芽。

    阿芽看着手里的扇子,转身送她出门。

    翎陌前脚刚走,后脚阿芽就鼓起脸颊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扯起袖筒将翎陌握过的地方来回擦个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