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云锦书问。

    “浣衣局里不养闲人,”黄鹊说道,“我前两日病得厉害,但秋兰依旧每日过来催,将我欠下的活都记着,如果没有你的话,今日我是一定会被她从床上拖起来的,哪怕是要病死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闲着。”

    “听方才那丫头的意思,彩云似乎已经病了许久了。不知她是在什么地方当差,掌事宫女怎么会容许她养这么久的病?除非她是哪位贵人身边的人。”

    “可要是这样也说不过去,真的是贵人身边的,病了早就请医女去瞧了,怎么会拖上这么久?”

    “可能是医女瞧过,却没有瞧出什么问题呢?”云锦书插嘴道。

    “若彩云生的真是医女都瞧不出来的怪病,早就被赶走了,万一传染了贵人,她有几条命好赔。”黄鹊说完,端起药一饮而尽。

    “你明日要小心些。”她对云锦书说道。

    云锦书沉吟着,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

    次日一早,云锦书刚起,秋兰就亲自送了饭过来。

    她有事相求,对云锦书便格外殷勤:“云姑娘,今日浣衣局那头,你便不用去了,尽快些将咱们昨日商议好的事做了才是最紧要的!”

    有黄鹊在,她不好将话说得太明白,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云锦书点头应了:“秋兰姑姑放心,我一会儿便去。那手脚不干净的人,秋兰姑姑有法子找出来么?”

    秋兰冷笑道:“法子自然是有的,敢在浣衣局搞这种幺蛾子,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她又催促:“云姑娘用过饭便去吧!”

    “太早了些,”云锦书说道,“万一娘娘还没醒,我去了反倒唐突。”

    还有个病人等着她瞧呢,她打算先去看看那个彩云,再去找刘贺。

    “也是,还是云姑娘想的周到。”秋兰听了,连忙说道。

    “秋兰姑姑快去忙吧,找人是大事,那人不揪出来,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来一回这种事,往后一直要提心吊胆的,没个安生的时候。”云锦书说道。

    秋兰恨得咬牙切齿:“我这就去将那小贱蹄子找出来!”

    等她气呼呼地走了,云锦书才将食盒打开。

    早饭比昨日更丰盛了些,一碗糯米熬的乌骨鸡粥,六碟新鲜的小菜,底下还放着一碗莲藕排骨羹。

    “你答应了她什么事,能让她舍得这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