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空虚,官银失窃,是户部动的手脚。

    户部侍郎段鼎明面上是中立派,实则早已暗中投靠于摄政王楚轻羽。

    不仅如此,就连户部尚书也隐隐有投靠于摄政王的意思,否则的话,单凭段鼎一人,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大笔官银偷运出去而不惊动任何人。”

    许锦姝顿了顿,见谢灼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这才接着道。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户部,如今已是摄政王的囊中之物。

    而那些失窃的官银实则也是送进了摄政王的腰包之中。”

    “官银失窃在朔都闹得沸沸扬扬,众人皆知此事必定与户部脱不了干系。

    你所说的这些我也早已知晓,我对这些可没兴趣。”

    说着,谢灼把玩折扇的手也顿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许锦姝。

    “许姑娘还是说些更令我感兴趣的东西吧。”

    “益都。”

    就像是早就猜到了谢灼的反应,许锦姝不等他话音落地便已然清声开口。

    “失窃的官银全部被暗中送到了益都,由段家二房的姻亲出面,背地里替摄政王招兵买马,豢养军队。”

    谢灼脸上的笑容一敛,眼底充满玩味的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探究。

    “你可知益都是何人的地盘?”

    “我知道,益都乃是福王封地。

    可福王年迈,近些年更是沉迷女色,虽有权势在手,但与摄政王楚轻羽相比,不过是强弩之末。

    而正因为益都是福王封地,所以不论出了何事,皆不会有人怀疑到摄政王的头上。

    调查官银的人即便查到户部与摄政王有所牵连又如何?

    谁又能想到官银会被送到福王的封地益都?

    退一万步去说,即便有朝一日益都招兵买马豢养军队的事情东窗事发,这把火也烧不到摄政王的身上。

    毕竟益都,是福王的封地,益都发生的事情,与他摄政王楚轻羽又有何关系呢?”

    许锦姝面露讥讽,话语间毫不掩饰自己对段家以及摄政王之流的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