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凯没再多问,把秦医生的电话给了薄从南。

    婚房内。

    自从之前家具被更换,王妈也搞不清楚我之前买的是哪些牌子的家具。

    如今整个婚房早已没了当初的温馨,新定制的家具也只是沿袭了我之前的风格。

    并没有之前那种感觉。

    薄从南眸子暗了暗,抿唇什么都没说。

    径直去了二楼卧室。

    薄从南随手脱掉了西装外套,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灯光照在他背影,白色衬衫下的背脊微微弯曲。

    一股颓丧之气将他包围。

    薄从南拨通了电话。

    第一次无人接听。

    第二次他又耐着性子打了一次。

    这一次电话响了四声终于接了。

    薄从南迫不及待出声,“秦医生,我想问一下沈知意抑郁症的事情。”

    对面声音是个青年男人的声音,“你哪位?”

    若是从前薄从南肯定会生气,但他并没有,“我是知意的丈夫。”

    秦医生听到这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说话。

    秦医生之所以是这个态度,是因为我抑郁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再也没办法开赛车,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薄从南和孟项宜。

    我接受治疗的时候,心里很多话都告诉了医生。

    他知道薄从南是加重我抑郁症的罪魁祸首。

    “对不起薄先生,我之前跟沈小姐签署过保密协议。所以关于沈小姐抑郁症的事情,我不能说。”

    “......”

    挂断电话前,秦医生或许是不忍心,还是说道:“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沈小姐的抑郁症很严重,上次来我看到她手腕处有伤,应该是出现了自残倾向。她目前受不得任何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