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放火这些事,确实过于血腥,娃还小别惊着了。

      以后落户了,这些血腥的事儿离娃子们就远了,他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有了桑四余的解释,冯老太信了,错怪了田氏她的脸有些搁不住,但是要她赔不是绝对不可能。

      她哼一声,把给甜丫盛的饭递给田氏,板着脸说:“这碗肉多。”

      田氏眼底的委屈一扫而空,喜气洋洋的接过碗,笑得合不拢嘴。

      甜丫:……

      果然,每对婆媳的相处法都不一样啊。

      每个猴有每个猴的栓法儿。

      桑二伯和穆常平大吐一场,胃里舒服多了,却死活吃不下带肉汤饼。

      冯老太嘴上嘀咕着麻烦,却又重新烧火给两人煮了一锅白水汤饼,冬妹在旁边帮忙烧火。

      “你没事吧?”甜丫看向一旁大口吃汤饼的穆常安,穆常安摇摇头,很是平静,“我早就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桑家这边安静了,别家吐得人还多,干哕声此起彼伏。

      弄得吃饭的人也没了胃口。

      “你看看你们,丢不丢人,咋就这么完蛋?又不是没见过血。”老头恨铁不成钢的骂。

      动作却很实诚,边骂边挨个给人发姜片,“舌头下面含一块儿,能压压恶心。”

      “阿爷,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汉子红着眼嘀咕,看老头的眼神很是幽怨,“下次再有事,我就是背也把您背过去,让您老也看看。”

      “皮痒了?”桑有福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我都多大年纪了,非得把我霍霍死?”

      “哎呦,错了,您轻点儿,你手上都是骨头,敲一下可疼了。”汉子咧着身子躲避,嘴里大声嚷嚷。

      心里却在嘀咕,这老头真是双标。

      啥话都让他说了,自己还能说啥。

      这么一闹腾,气氛热闹了很多,沉默的汉子们心里也舒坦不少,嘴角露出笑。

      他们不是杀不了人,也不是见不了血。

      只是头次杀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