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若弗也看明白了,国公爷确实与此案有干系,他们在想退路呢!

    “伯母,无论如何,玉安是无辜的,他先前如何照顾我的,我将来便会如何照顾他,”若弗望着戚氏的眼,郑重道。

    “好,好,我就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是不是府里出什么事儿了?”若弗试探着问,话音才落,刘妈妈快步进了门来,蹲身禀报道:“夫人,银楼有一笔账对不上,得您亲自去看看。”

    戚氏吸了吸鼻子,立即起身过去了……

    人走了,若弗想让她给自己解禁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唉叹一声,坐下来,从袖子里抽出她哥递来的那封信,又看了一遍。

    那头,秦国公正想着如何在赵子楚知道自己女儿死之前做掉他,他怕赵子楚一怒便将他供出来。

    不过要想在刑部大牢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个人,还是个众人都瞪大眼睛盯着的人,并非易事,一旦被查出来是他下的手,这事儿更乱了。

    秦国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动手,毕竟赵子楚只要还有点儿理智,便该想到他还有七十岁的老母和两个小妾,如此,也不会胡言乱语了,即便胡言乱语,也无物证作支撑,还不至于扳倒位高权重的国公。

    然而,秦国公料不到,周弈已拿到了他与元州知府互通的书信。

    这会儿,周弈正在周荫庄等待若弗。

    愈等愈心焦,信寄出去三日了若弗都没来寻他,这不符合若弗的性子,难道她出事了?也不是不能够,毕竟她在国公府,在虎狼窝里,而她自己还不知道呢!

    于是,周弈决定冒险去一趟城里,他戴上斗笠,又用络腮胡子粘了半张脸,最后故意在脸上涂了些泥巴,做农人打扮,如此才进得城门。

    进城之后,他一路赶往国公府,不敢去正门,只得在东角门外等着,在日头底下晒了一个时辰,终于等来一个出府办事的小厮。

    他假作无意跟上前,一拍那人的肩,“兄弟,去做什么?”

    那小厮唬了一跳,回头看,是个乡巴佬,他呸了声,“什么污爪子,还敢来拍你大爷的肩!你个……”话音未落,见周弈从腰间掏出几两碎银子在手里掂量,他双眼放光,“兄弟,有什么话,你问,尽管问。”

    周弈于是将那银子递给他,“说说你们府里有什么新鲜事儿。”

    于是,他轻易便打探到若弗将在六月十九与秦汾完婚,以及她被禁足的消息,顺带听说了前几日秦国公被都察院带走,以及赵知敏被人杀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