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抬眼看着外面的月色。

    银灰色的月色,皎洁如雪,透着厚厚的几乎打不穿的云层落下来,落入大地的山脉里。

    山脉像是遍布在大地上的疤。

    纵横捭阖。

    丑陋而又令人震撼。

    让人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让人感叹自己的微不足道。

    他的视线毫无焦距,云若烟怀疑他是不是透着月色看到了其他的东西,半晌才道:“这个狼毒,我的确知晓过,也的确炼制过。那时我刚刚做了这狼族的大祭司,无人信奉也无人跟随,便想起来了炼制狼毒以让那些尖酸刻薄的人都乖乖闭嘴。只是后来突然出了点意外……”

    云若烟好奇的皱起眉。

    八卦和强烈的好奇心应该是没一个女人的天性。

    她问原因。

    大祭司沉默了半晌,最后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轻笑道:“我给所有的人都下了狼毒,可是后来我没能研究出解药来,所以那些人最后都被我给秘密处理掉了。”

    他神色里俱是伤情。

    好像想起来了那天发生的事。

    月圆之夜,却也是血月。

    云若烟这下总是明白了为什么这狼毒这么大,可是同大祭司这般年纪又是狼族的首领一辈的人怎么会那么少而又近乎无没有了。

    原来如此。

    只是……

    云若烟想起来大祭司说静默的时候眼底的悔恨和不甘,再联想到他现如今的神色,和九十聊天的时候偶尔记起来的八卦。

    她皱起眉来。

    狐疑的问:“大祭司,您的夫人可还健在吗?”

    大祭司彼时正握着孔明灯把玩着。

    听了这话,他的手一抖,硬生生的在孔明灯身上戳了两个洞。

    手缓缓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