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得给了嘉露一个白眼,然后走向哭成泪人的婧尘,心底却是满满的难过,那个从未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小白脸究竟是何方人圣?

    “婧尘,我们和嘉露不一样,所有我们想要的东西都要自己争取。”

    是,我们和嘉露不一样,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她想要的一切,说不定还能靠人际关系打个折,赠送礼物什么的,虽然她从来都没有做过,因为在她眼里,东西一旦打了折,那么就已经没有可以让她拥有的价值了。

    婧尘双眼微眯,汪洋大海里像是沉静了很久的沼泽,那种地方你不能进,一旦踏进便不还。

    有时候,爱情很让人捉摸不透,就像婧尘,他们在一起两年,他们通话,他们甜蜜,他们各自追逐着各自的脚步,可终有一天他们会发现彼此的方向错了。

    有些事,方向比奋斗和努力要重要的多。

    一直以来我都坚信缘分,无论多么至美的风景没有人陪伴,怎么都显得太过于苍凉。

    我从来不去反复回忆过去的东西,可我又总是怀念旧时的记忆,我消除所有可以阻挡我生活下去的恶习,可是,我终于发现我骨子里有种成分叫念旧。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矛盾体,就像对待此时的婧尘一样,我一方面希望她努力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另一方面却又不希望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心灵死亡。

    她抬起胳膊,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搂住我,我踮着脚尖让她更能真实的感受到我的存在。

    “别怕,我们都在。”

    她是除了大牙和李鸣,那么多年唯一一个可以让我那么说的人。她天生有一种本能,一种能让别人不自觉得去关心她,保护她的本能,这让我想起了另一个女孩。

    她是我的发小,叫练漪儿,我们在一起十多年,直到来到北京才分开,她和婧尘长得也很像,有时间,我一定要介绍她们互相认识。

    Iris和大牙出去逛街了,宿舍里就只有我,嘉露和婧尘。

    想让嘉露安慰她,算了,我还是觉得自己比较适合这份工作。

    “婧尘,有些事情你需要明确自己的心理,你要直到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你知不知道你要什么?”

    她愣了愣,用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我,我有些头疼,你说好好的未成年孩子学人家玩什么早恋?

    嘉露大手抚上额头,路过我的时候默默的说:“我说这孩子不能教的,她应该返回娘胎重造。”

    我气愤的鼓着脸,面色绯红,其实是气的,“你说话能不能注意一下的形象,像一个富二代吗?我看是暴二代。”

    她完全没一点反应,婧尘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激动着去接电话,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她才刚刚听到声音又哭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嘉露二话不说直接夺过来,尖着声音,搞得跟婧尘的继母一样,“喂,我不管你那边是谁?总之,现在,立刻,给我飞过来安慰婧尘小姐。”

    那边传来一声无比妖媚的呻吟声,经历了风风雨雨的嘉露当然知道是什么声音,破口大骂:“靠之,你他妈的不要脸还真是有技术啊,怎么?闲的招妓了?不知道现在禽流感没过,说不定你身下那位就是发源地,奶奶的,祝福你得艾滋啊。”

    然后“啪”的一声合上了手机盖子,我目瞪口呆,怔怔的问:“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