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霜面色骤变,过去捂住江清月的嘴,指尖微微发颤:“小妹失言!楚王殿下明察,她……她认错人了”

    楚景予?=贾公公?

    楚景予周身寒意骤起,素来清冷的嗓音夹杂着几分破防道:“江小六,你见过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太监?”浅白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玄铁令牌泛着冷光。

    江清月瞪圆杏眼,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被捂住的嘴巴。

    喉间发出含糊的呜咽,她心里怒骂道:“是不是瞎,我嘴巴被堵住了怎么回!!!”

    眼角余光瞥见,江衍正对着楚景予抱拳赔罪。

    江衍那眼神恨不得一脚踹向江清月这个麻烦精。

    江澈和江林霜硬生生的把江清月给拖回马车。

    “唔唔。”

    “帅太监多的是,哎,我能出声了?”江清月话说一半,发现自己能出声了。

    江林霜猛然松手,指尖还沾着晶亮的口水,她恶嫌的掏出手帕反复擦拭,连耳根都泛起了薄红。

    “他是楚武皇的第三子。”江林霜压低声音,绸缎裙摆扫过车厢软垫。

    “生母原是贵妃身边的洗脚婢,他从出生便被视作宫闱秽物,十五岁那年皇帝嫌他体弱,随手将他丢进军营充作马前卒。”

    车帘突然被掀开,江衍大步踏入车厢,他解下披风扔在塌上,剑眉微蹙:

    “入伍三年,年仅不过十八岁的楚景予,率八百轻骑深入敌营,俘获斩杀匈奴近三千余人,把匈奴的达官显贵一锅端了,自此一战封王。”

    “六天转战千里,踏平五座王城,生擒匈奴左贤王,连斩三位单于之子,而如今的他还未到及冠之年。”他的指节无意识的叩着车厢,眼里泛起难得的敬意。

    “沙洲十二连城,至今悬挂着他的画像,胡人小儿夜啼,闻其名而止。”

    “今日才从沙洲归来,结果你倒好,上去就喊人家太监。”江衍满脸怒气。

    江清月怎么越听越觉得熟悉,这和冠军侯霍去病有点相似。

    那按照这样说

    这楚景予应该活不过二十四岁。

    “江清月,你听没听见?”江衍怒吼。

    震的江清月赶忙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