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证明你没有乱搞男女关系,那我和你道歉。”苏美道。苏婳冷笑。冤枉她要把她赶出村子,而自己如果错了则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哪有这么好的事?苏美对江深道:“你是下乡改造的,如果被发现你没有好好改造反而在乡下乱搞男女关系,别说是返城了,说不定还会被抓进去。”“但如果你也是被蒙骗是受害者,那你如果出来检举骗你之人,将功补过说许还能争取早日返城。”苏美说得情真意切,又字字句句都好像在为江深考虑。江深看了苏婳一眼,二人视线在半空撞上,他便知道苏婳是怎么想的了。他顿时故作为难地道:“其实我和苏婳……”“江深。”苏婳连忙喊了一声,对他摇摇头,嘴里轻轻说着,“别说。”江深却没理她,继续说道:“其实我是被苏婳……”苏婳抬手就捂着江深的嘴,瞪了他一眼:“不准说!”这一幕落在苏美眼里,她顿时面色一喜。前程和美人相比,肯定是前程重要。有了前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江深被苏婳这么捂住嘴巴顿时不再说话了,面露为难地欲言又止。但实则他却是被嘴唇上柔软的手给整得是心猿意马。周围人一看,这还真是苏婳勾搭的江深,欺骗了江深?苏美要让江深站到她这一边来,循循善诱地道:“江深,把你的委屈都说出来了,夏书记正好也在这,他肯定会为你做主的。”被点名的夏红旗站在原地不动,心想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夫妻俩表演。“苏美,我好歹叫过你这么多年的大姐,你怎么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苏婳问道,“你想证明我乱搞男女关系,把我赶出村子里。那我如果没有乱搞,而是你冤枉我了呢?”“单单一句道歉,我可不接受。”苏美没说话。苏丽悄悄走到苏美身边,低声说道:“大姐,这一看江深就是被苏婳欺骗了,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苏丽不经常在村里,不知道现在苏婳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苏美在她手里栽过大跟头,多少也是谨慎起来了,沉着脸没说话。苏婳松开了手,她低声对江深道:“这件事不准说,又不是什么好事。”苏丽一听,这明显就是有问题啊,当即催促苏丽:“大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难道你不想报仇吗?”苏美也听到了苏婳说的话,现在觉得自己是胜券在握了,当即就接过了话头:“如果我冤枉你了,那我离开村子。”“好。”苏婳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接过话头,“这么多人都在这可都听到了,苏美你可别想耍赖。”苏美看到苏婳这狡黠又笃定的神色,直觉有些不安。可转念一想,苏婳除了张嘴说说,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她没有欺骗江深,没有乱搞男女关系?对面的夏书记一直没说话,心里却是忍不住感叹:倒是玩得挺花的啊,我也是你们玩的花样里的一环啊。“江深同志,你有什么不满和委屈就说出来吧,夏书记肯定会为你做主的。”苏美道。“是啊,你不要觉得自己是下乡改造的就不敢反抗,你要把这事说出来,这样才能避免更多的人被骗。”说这话的人差点就笑出声。听说过男人强迫女人的,哪里还有女人强迫男人的?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啊。“其实我是……”江深顿了顿,看向苏婳。而院子里的村民们提着一口气,都一瞬不瞬间的看着江深,有种莫名的紧张笼罩着。“江深你赶紧的。”苏美不停地催促,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苏婳被全村人唾弃赶出村的样子。“我和苏婳结婚了。”话落,江深语气里已经没有刚刚的为难了,反而有笑意,甚至还有一丝的得意。“什么?结婚了?”苏美震惊,“怎么可能结婚了,江深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苏婳手里?”结婚的打证明,之前没听梁国柱提起过啊。“怎么可能结婚了。”隐在人群里的张桂花走了出来,“结婚了我这做妈的怎么不知道?你们为了把小美赶出村里,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有村民附和:“是啊,如果结婚了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道。江深同志,你是来接受改造的,可不能再犯错误了。”“我说的是真的。”江深从口袋里拿出结婚证,摊开来,“这是结婚证,你们不信的话自己看。”苏婳扶额,怎么会有人有随身携带结婚证的爱好啊,随时都能掏出来。村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纷纷上去查看,这确实是结婚证。苏美推开人群径直走到江深面前,看到那一张结婚证,眼睛瞪得像铜铃:“不可能,这张结婚证肯定是假的!”“对,肯定是假的。”张桂花说道,“苏婳可没问我要户口本,也没和我这做妈的说过这事。”她还想把苏婳多“卖”点钱呢,怎么能就这样嫁给这个改造犯!“是真的。”夏书记一锤定音,“苏婳和江深当时是梁国柱开的证明,那证明都还在大队办公室的柜子里放着呢。”夏书记都开口这么说了,谁还敢质疑?“有这张证明,你还觉得我和江深是乱搞男女关系了吗?”苏婳冷声问道。苏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苏婳和江深根本就是故意的,就是请君入瓮!“人家都是夫妻,你怎么还有脸说人家乱搞男女关系。”刘春花不屑地道,“苏美啊不是我说你,你自己乱搞男女关系,可不能觉得苏婳也是啊。”很多村民们并不是专门针对苏婳的,只是苏美说得有鼻子有眼,又担心这次还评不上先进生产大队的荣誉称号,那些米面粮油的福利又没了,这才会格外的生气。而现在发现都被苏美给骗了,被她牵着鼻子走,顿时都气得不行。“苏美,你这搅屎棍滚出凝水村。”“就是,就是你一天天的捣乱,生怕村里太安宁了。”“赶紧滚。”村民们边说边把苏美往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