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北当着这么多的人肯定是要顾及自己和宋家的脸面,于是笑笑道,“夫人这是哪里的话?我也是看夫人急着回娘家没来得及告知夫人一声。我唯一的儿子是思婉所出,如今她肚中孩子也是我宋家的种,想必夫人这个当家主母不至于连我孩子母亲妾室的名分都不给吧?”

    宋淮北还以为许念夏今天是定要闹出个名堂不让他的许思婉的婚礼举行完毕了,没成想许念夏落落大方地回了一句,“那是自然,我今天来可是要恭喜将军和二夫人的。祝将军和二夫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许念夏话音刚落,落座的宾客就有人窃窃私语起来,“这样子宋夫人都能忍,可真真个端庄贤惠的原配夫人。”

    “就是啊,要是我,早就把那女人和孩子赶出宋府的门了。”

    宋淮北也纳闷得很,怎么今天许念夏又变得和前几天不太一样了?这许念夏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他也懒得多想,总之就是许念夏已经许可了这门亲事,也断不会破坏婚礼,已经是万幸了。

    “那婚礼就继续进行吧。”随着宋淮北的一声吆喝,婚礼照常进行了下去。

    老夫人抱着平儿在一旁乐着含饴弄孙,心想总算有一个满意的结果了,她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顺顺当当落了地。

    而许念夏也表情淡然地做好一个当家主母该做的事情,把这场婚礼参加完毕。仿佛今日的她是一个参与婚礼的摆设和机器。

    最终礼仪结束,宋淮北和许思婉被送入了洞房。许念夏也长长吁一口气,这磨人而又冗杂的仪式终于结束了。

    她现在没功夫再和这些人纠缠和计较,还是早点把开药铺和医馆的资金落实到位的事情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