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还未散尽,荒地间的红丝却像活物般扭动,失去宿主的Ai标碎片散落在泥地里,残留的Aiyu诅咒低声呢喃,像是一场从未停止的情感哀歌。

    踩上这片土地的第一步,孟挽歌的痛觉标签立刻颤抖起来。那些Ai标碎片没有直接碰触她,却像是渗进空气,顺着呼x1钻进她的肺,然後在她的神经末端开出一片细小的痛感花园。

    她皱起眉,忍不住退後半步。

    「躲什麽?」萧烈低声问,语气淡得像这荒地上的冷雾。「Ai国的垃圾味道,应该早就习惯了。」

    孟挽歌斜了他一眼,没回话。她不是不习惯,而是每次这些Ai标碎片的低语渗进来,她都会听见那些Si去宿主的声音。Ai神、痛觉、哀求、狂热、崩溃,全都堆积在她T内,像无法剥离的重复伤口。

    夜岑走得更慢,他没出声,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左手掌心——一片模糊的均衡符文正逐渐浮现,淡淡的银光和红丝荒野上的Ai标气息产生排斥,像是某种无声的攻防战。

    他抬起头,眉间带着隐忍的烦躁:「它自己出来了。」

    「说过多少次。」萧烈走在最前方,头也不回地甩出一句:「你控制不了的东西,总有一天会直接把你拖下去。」

    「你能控制你的怒标吗?」夜岑的语气带着一点针锋相对。

    萧烈的脚步停了一瞬,回过头,眼底没有愤怒,只有某种纯粹的冷漠:「不能。但它知道,如果敢乱来,我会先把自己剖开,让它没地方住。」

    夜岑冷笑:「真有你的,战神宿主。」

    萧烈没再理他,继续往前走,掌心的暗红战纹微微鼓动,像是某种沉睡的兽,闻到远方的血味,蠢蠢yu动。

    孟挽歌跟在最後,她的痛觉标签一直在共振,每往前一步,这片荒野曾经Si过的宿主们就会在她耳边低语。

    &神,为什麽不再Ai我?

    是我的痛还不够深吗?

    请把我变成祂最Ai的形状——

    她咬紧牙关,把那些声音y生生压下去。痛是她的共生者,但不是她的信仰。她活到现在,不是因为Ai神的眷顾,而是因为每一次痛到想Si的时候,她都撑了下来,撑到b痛还厚的东西把她包住。

    是愤怒。

    是厌恶。

    是把神诅一刀一刀从身T里刮下来的执念。

    红丝荒野像没有尽头的血河,荒地上没有路,只有无数被Ai标勒Si的屍骸堆叠成低矮的丘。这条路,只有神的祭品和异端宿主才走过。

    &没说话,他走在三人中间,x口的双生诅咒纹路微微颤动。那条Aiyu丝线虽然断裂,但某个方向,还在轻轻拉扯着他。

    h情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