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他们暂时探不清我大成虚实,担心只是个计策,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淮王说道。

    明池可谓是怒发冲冠,“陛下,眼看着榆关即将失守,还是早些派人支援吧。莫要再等下去了!”

    魏癸一看皇帝的表情,就知道皇帝想了点什么,跟明池对着说,“明尚书此言差矣,当务之急应当是赶紧南下,免得国本动荡,百姓不安。”

    “是百姓不安,还是你魏大学士心里不安?榆关不能失守,否则我燕都城这么多百姓怎么办?就任由他们被北狄人欺辱吗?”

    明池厉声斥责,就差指着魏癸鼻子骂了。

    皇帝脸色也不太好,这哪是在打魏癸的屁股,分明是在打他的脸啊!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皇帝想不想认,就看他这手腕硬不硬,其他臣子愿不愿意依着皇帝的意思办事了。

    “别吵了,吵的朕脑袋疼。”良久,皇帝才出声道,“众位爱卿怎么看?”

    “微臣认为,不能就此屈服于北狄那些人,要替咱们百姓争一口气啊!咱们有兵有粮草,怎么就撑不住了?”

    吏部的一个侍郎站了出来,他是明牌的淮王党。

    有了他带头,紧接着又有一群淮王的官员出面,不同意南下迁都。

    皇帝又把目光挪向梅令月,“不知道粮草准备的如何?可否再支撑一段时间?”

    “回禀陛下,粮草完全足够,可以支撑榆关的征战,一直到咱们将北狄那些心怀叵测的家伙,赶回他们的老家。”

    梅令月说出来这些杀气凛然的话,自己都觉得震惊,这些话竟然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好像是打过草稿一样,就说出来了?

    在梅令月这番豪言壮志之下,万乘宫中的气氛又上了一个台阶,都在嗷嗷叫着要打回去。

    之前那么多任皇帝,北狄也时不时南下骚扰,不也都被打回去了?怎么到了他们这一代人就不行了呢?他们差在哪里?

    无论如何,这口气他们都咽不下去。

    可是皇帝一直没有再说话,脸色变得煞白,眼睛死死盯着门外,瞪的老大,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梅令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什么都没有,不由得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母后,母后怎么来了?母后!儿子知道错了,饶过儿子吧,饶过儿子吧!”

    皇帝由最开始絮絮叨叨,很小声的念叨,到后面,指着窗户歇斯底里的大喊,殿上每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快请太医!”海予连忙让人叫太医来,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