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啥。没想到,东子竟然如此恨那家人。宁婉也被自家男人的变脸,闪瞎了眼。“但也还好,总算少一个恶心我的,老叔借给我些钱呗,我去屯里问问,谁家有去年没放完的炮仗,我打算买点,回自个家点几个炮仗庆祝一下。”这小子太狠了。那家人要是知道,估计得被气吐了血。……“大孙子,你不要吓奶奶啊,快醒一醒,醒醒啊。”等陈卫东他们赶过来,火势已经被附近的村民扑灭了,原地只剩下几根烧焦木头支撑的房屋,瞧着十分不安全,似乎下一秒就要散架。陈卫东瞧见,只觉得爽爆了。打定了主意。如果明天不落雪,他就到林子里打猎,弄只大野猪,专门给雪花吃,让雪花吃撑到一口也吃不下的程度。谁让雪花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对的。这场大火就是陈卫东的手笔。原本以为老太太腿脚不利索,即便雪花丢下火折子,房屋烧起来,最有可能被烧死的该是这老东西。没想到,被烧死的人,会是被老太太逼着回屋里找钱的陈磊。如此瞧来,她对大孙子陈磊的疼爱也没有多少,至少远远比不上对钱的爱。别怪他出手狠辣。这一家子一再打破他平静安稳的日子,如果他再不出手,这一家子怕是要骑在他头顶上拉屎了。宁小茹瞧见死人就害怕。之前被熊舔脸吃掉的男知青,可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阴影,只是瞧了一眼,便让她接连几天睡不好觉。此刻,她就更不敢朝烧死的尸体那里看了。为了分散注意力,宁小茹朝那些被抢救出来的东西,扫了几眼。但这几眼,却瞧见了异常。她赶紧拉了拉前面的宁婉道。“姐姐,那是我们家的油坛子。”“啥?”小妮子的声音不大不小。大家伙都保持安静,默默瞧着老太太和陈家两口子哭天抢地,一声声叫着陈磊。小丫头脱口而出的话,瞬间让众人关注起来。特别是陈家老婶,她朝油坛子看去,只觉得分外眼熟。很快就确定,这是陈卫东家的油坛。盖子上的豁口,是她上回到陈卫东家,忙活杀猪菜,手里的勺没拿稳,砸在盖子上,砸出来的豁口。瞧着油坛旁的一堆肉,陈家老婶更是皱紧眉头,这分明是陈卫东他们放在狗窝旁的坛子里,装着的鹿肉和熊肉。“好家伙,我还奇怪呢,我们屯里哪家没脸没皮的,潜入东子家偷米面粮油肉和钱,竟然是你们这家子没脸没皮的。”陈家老婶可不想让陈卫东吃亏,抢先帮陈卫东发声。“你胡说八道,那肉是我们自个进山弄的,你们就是瞧见我大孙子没了,想联合起来,欺负我们老陈家。”此刻老太太有些心慌,已经顾不上死掉的大孙子,赶紧撒起泼来。大孙子死前给她说过。如果承认,肯定会被抓去坐牢,还有可能吃枪子,她可不想死。“老天爷啊,你快睁开眼瞧瞧吧,这么一大伙人欺负我这个老太婆,不讲道理喽。”好家伙。这话可把附近的屯里人气着了。他们跑前跑后帮着灭火,没捞到半句好话,还遭到胡搅蛮缠的老太太的污蔑,哭喊着他们欺负人家。真是农夫与蛇啊。如果早一点知道,他们就不该救他们,放任这四口人都被大火烧成灰才对。“真是臭不要脸的,还敢说自个进山弄得,也不瞧瞧你们家里有猎人吗,真是脸皮厚的跟一堵石墙似的,说谎也不怕烫着了嘴。”“还敢让老天爷睁开眼瞧瞧,我瞧着老天爷就是瞪大了眼,才烧了房屋,弄死人,让你们这一大家子恶有恶报。”瞧着媳妇骂的越来越上头,陈国富赶紧把她扯回来。他也向着自家大侄子,但毕竟陈磊人已经被烧死了,自家媳妇再骂人家罪有应得,要是让旁人知道,难免会在心里嘀咕自家媳妇。“你可别阻我,既然到这个份上,我得骂个痛快,烂心眼的一家子,怎么就没被这场火都送走呢,活着简直就是败坏我们九曲屯的名声。”听着陈家老婶一通骂,附近的屯里人也后知后觉了。“我就奇怪呢,这家人老是叫唤穷,但被火烧了房屋,就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米面粮油肉,原来是到东子家偷的啊。”“啧啧啧,这一家人都不是啥好玩意儿,什么底线都没有,竟然还当起了小偷。”“喂,你们说,刚刚陈家老太太哭喊着让陈磊进屋翻找的钱,会不会就是东子丢的那四百多块。”“呀,钱都被烧了个精光,那东子可怎么办啊。”屯里人一句句的指责,让失去儿子,陷入悲痛的陈父,立刻大怒起来,指着他们道。“你们再胡咧咧,这些都是我进林子亲手弄得肉,我们儿子才死,你们就上门欺负我们,你们难道不怕遭报应吗?”他们就这一个儿子,自小捧在手心里,眼下在老太太的逼迫下,没了命,日后他和自家媳妇可咋办啊。韩敏霞早就听说,这家人趁她不在九曲屯,可把陈卫东欺压的十分厉害,今天,她就要给这家人几分颜色瞧瞧。“大言不惭,还敢说自己打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一个窝囊废,还敢腆着脸认功,是真不怕屯里人笑掉大牙。”“谁胡说了。”老太太此刻也挺直了身体,指着韩敏霞的鼻子破口大骂,打算来个咬死不承认。“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都说了,是我家进山打得,那就是我家进山打得。陈卫东冷笑道。“呵,咋不再来句,你的规矩,就是规矩呢?”“哎呦喂,你个小杂种,这是要活生生气死我这个老太婆啊!”陈卫东毫无顾忌,笑眯眯道。“要是你真被气死,那我们屯里,可就少个人憎狗厌,爱偷东西,整日惹是生非,还给屯里抹黑的家伙,大家伙说不准还更开心呢!”旁边的陈父见陈卫东说话这般不客气,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