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衫下的胸膛迅速起伏,连呼吸都变得粗重,那双总是含情的桃花眼迸射出怒意,带着偏执的戾气:

    “陆斯言,你要死?”

    陆斯言格外平静的盯着他,唇角勾出一点嘲讽弧度。

    席靳握紧了拳头,强忍着自己不要在这个大好的节日里挥上去。

    不知道是反驳对方,还是说出来稳住自己:

    “枝枝永远不会离开我。”

    陆斯言又笑了一下。

    带着讽刺和嘲弄,鄙薄和同情。

    席靳捏紧的拳头又收了收,冷声:

    “赌什么?”

    陆斯言笑了一下,这次笑的更要真情实意一些,带着几分活人气。

    偏哑的声音弥散在夜风里,带着幽邃冷意:

    “如果你输了,下次我跟大小姐开房,你要随叫随到,为我们送套,而且不能打扰。”

    席靳呼吸又重了几分。

    半晌,他冷笑:

    “喜欢当舔狗送套就直说!”

    “小小赌约,我跟你比。”

    夜里的风有些凉,风中送来浅淡的玫瑰花香。

    席靳脚步匆匆,去车上换好了衣服,一条长腿踩在车毯上,看着自己的手机,表情意味不明。

    半晌,他终于意识过来,骂了句脏话。

    他真是疯了,才跟陆斯言打这个脑子进水的赌。

    什么输了买套不能打扰,刚才的话被那个死绿茶录下来音放给枝枝听,不知道又要上什么眼药。

    在车上坐了一会儿,席靳的手臂打开车门,正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