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刚退出去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儒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连衣袍下摆沾了泥水都顾不上。

    "砚舟兄!"他一进门就高声嚷道,"外头那些混账话我都听说了!简直岂有此理!"

    萧砚舟抬了抬眼皮:"陈兄消息倒是灵通。"

    "灵通什么呀!"陈儒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抓起茶壶就往嘴里灌,"我刚从书肆回来,一路上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那些市井之徒,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亲眼看见你在丰乐楼左拥右抱似的!"

    萧砚舟轻笑一声,给陈儒续了杯茶:"消消气。"

    "我能不气吗?"陈儒一拍桌子,"会试在即,他们这是存心要坏你名声!"

    他突然正色道,"要不这样,我出面替你澄清。我好歹也是举人身份,说话总比那些市井流言有分量。"

    萧砚舟摇摇头:"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

    "不过什么?"陈儒急道,"难道你要任由他们污蔑?"

    萧砚舟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陈兄是外省考生,在京中人言轻微。况且..."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我已有对策。"

    陈儒狐疑地看着他:"什么对策?"

    萧砚舟轻声道,"现在还不便说,还需看机缘,届时自有分晓。"

    陈儒还想追问,萧砚舟已经起身送客:"陈兄且放宽心,专心备考便是。这些跳梁小丑,还翻不起什么风浪。"

    送走将信将疑的陈儒后,萧砚舟回到书房。

    小桃悄悄进来:"少爷,阿福托人捎来消息了!"

    “什么消息?”

    小桃急声道:"阿福说,前日范家二少爷怒气冲冲地去侯府找了二少爷,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出来时却满面春风。"

    她压低声音,"更蹊跷的是,那日正是您去丰乐楼的日子。"

    萧砚舟敲了敲桌面:"果然如此。"

    窗外,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

    萧砚舟负手而立,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