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依旧有鱼有肉。

    小桃的手艺确实不错,肉炖得酥烂入味,鱼身上铺着的姜丝切得细如发丝。

    "少爷真要教我们认字?"阿福扒拉着米饭,第五次问这个问题。

    萧砚舟点点头:"不光认字,还得习武。"

    指了指天井,"明儿寅时,在那儿集合。"

    "寅时?!"阿福差点被肉噎住,"那会儿巡夜的更夫都还没交班呢!"

    小桃却已经放下碗筷,在院子里比划起来:"少爷,是这样站吗?"

    她分开腿,晃晃悠悠地扎了个马步,活像只喝醉的小鸭子。

    萧砚舟大笑:"对!就喜欢你这股劲儿!阿福,你跟小桃好好学习。"

    阿福憋着嘴,“好的,少爷。”

    第二天天还没亮,阿福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寅时了!"小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少爷说迟到一刻钟加练半个时辰!"

    阿福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院子里,晨露未干,萧砚舟负手而立,衣摆已被露水浸湿。

    "膝盖再沉下去些!"竹条"啪"地抽在阿福腿上,疼得他直咧嘴。

    小桃也好不到哪去,单薄的身子晃得像风中的芦苇,眼看就要摔倒。

    "少爷..."阿福龇牙咧嘴地问道,"您当年也扎过马步吗?怎么小的从没见您练过这些基本功?"

    萧砚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你家少爷我天纵奇才,哪需要练这些粗浅功夫?但你们这些榆木脑袋,不把根基打牢,学什么都是白搭。"

    阿福撇撇嘴,小声嘀咕:"那您倒是教我们些厉害的..."

    "少废话!"萧砚舟作势又要抽他,"再蹲半个时辰!"

    "背挺直!"萧砚舟用竹条点了点小桃的后腰,"习武最重根基,马步都扎不稳,学什么都是花架子。"

    一个时辰后,两人瘫在地上直哼哼。

    阿福的腿抖得像筛糠,小桃的衣裳能拧出半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