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务员小张倒是干脆,接过阎嫣递过来的上好龙井,

    说了声“谢谢瞿记者”,也出去了。

    把带回来的东西分发好,阎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小娟,这次去申城出差,打工人混得咋样?”

    宋雅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似漫不经心地问,眼神里却满是关切。

    “唉,别提了!”

    阎嫣想起火车上的惊魂一幕,眉头紧锁,

    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那是她从小戴到大的护身符,据说能辟邪。

    这事儿,迟早得告诉爸妈,瞒不住的。

    何况,过两天她的报道就要见报了。

    她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润了润嗓子,

    在列车上碰见拐子的那段经历,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包括阎明川如何挺身而出。

    “这帮人贩子,真是丧尽天良!”

    宋雅芝听得惊心动魄,脸色煞白,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茶水溅了一地,她也顾不得去擦。

    一想到女儿差点被拐走,她就心如刀绞,恨不得把那些人贩子千刀万剐。

    “妈,您别激动,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阎嫣连忙起身,绕到母亲身后,轻轻地给她抚着后背,柔声安慰。

    瞿战魁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虽然心里也紧张,但表面上还算镇定。

    他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眉心,迅速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救你的那个军人,叫什么?哪个部队的?”

    “他叫阎明川,跟我一个姓。”

    阎嫣说着,忽然盯着父亲的脸,目光灼灼,似乎要把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