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在书房里,伴着一片狼藉站了一夜。

    直到清晨第一抹曙光出现,透过窗子映照在他的脸上,司鸣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抹倩影。

    原是南宫温宁正在外面伸懒腰。

    司鸣翊的指尖轻轻敲着窗户,随后平静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

    “张明。”

    门外正在打瞌睡的张明听到声音,一骨碌爬了起来,还未进去便应道:“殿下。”

    “书房收拾好,将司允恭这事透露给南宫凌危。”

    “是。”张明没有多问,只觉得殿下说什么便做什么吧。

    司鸣翊静静地看着南宫温宁,嘴角笑意加深。

    “但愿本殿送你的东西,你能喜欢呀!”

    正在练习呼吸吐纳的南宫温宁忽然打了个喷嚏,夏雨将褂子递上来,“郡主要不要再穿一件,早上起来还是有些冷呢。”

    南宫温宁心情很好,“如今司允恭算是起不来了,谁能想到他竟然敢动先太子。”

    她摇摇头,心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以为要下大功夫才能彻底斗倒司允恭,没想到根本没用到我。”

    夏雨望了望手里的褂子,额…

    答非所问。

    南宫温宁忍不住笑出声,她对着秋实招了招手,“去,找人做了司鸣隶,记得不要露出马脚。”

    秋实像是吃饭喝水似的,十分淡定的点点头。

    夏雨出来制止,她道:“郡主,此事将军会去,您不必出手。”

    南宫温宁恍然,“哦,对,忘了。”

    她欣赏着四周的红墙绿瓦,雕梁画栋,参天古木。

    皇宫里的什么东西看着都是那么高贵庄重,其实里面的人,一个个的都和她一样,疯了癫了。

    做事只要达到目的。

    何须管它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