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锋给他请了心理咨询师,又往家里安排了营养师,但柏冰洋对这些非常不满,每天变着法的挑刺。中午一点多,戈锋刚开完会,打开手机,满屏的消息。心理咨询师:今天效果不明显,患者依然存在抗拒心态,达到预期效果可能需要更长时间。营养师:今天没有按照原定食谱进行,根据柏老师的意愿进行了调整。李晓:戈局长,近期收到了一些活动的邀请,柏老师可以参加吗?[狐狸]:主人~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心理咨询和吃饭的任务都做完了,今晚可以有奖励吗?戈锋叹了口气,架着手按揉太阳穴,谁也没回。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戈锋白天操心工作上的事,晚上还要应付柏冰洋日渐高涨的性欲,连健身的精力都没有,就连办公室的小李都忍不住问候:“戈局,最近太累了吗?我帮您下去打个饭?”“嗯。”戈锋应了一声,给心理咨询师发消息:病人的性欲什么时候会减退?心理咨询师:按现在的效果看,至少还需要一个月以上的时间,还是建议您可以带他多出去走走。唉……戈锋重新打开出境申请表,盯着看了一会,问柏冰洋:奖励二选一,今晚继续还是出境游?[狐狸]:去哪里?您可以出国了?戈锋:你选。[狐狸]:塞舌尔,可以吗?戈锋:好。申请审批的这段时间,柏冰洋安静了不少,不再挑营养师的毛病,也勉强可以陪心理咨询师坐一会了,甚至晚上也不怎么缠着非要做爱了。只是工作事情太多,戈锋又有许多需要提前准备的,这样一来,晚上还是睡不了几个小时。早出晚归,几乎很难和柏冰洋打上照面。“主人~你好久没罚我了~”这天晚上,戈锋回来已经12点多了,屋里还亮着灯,柏冰洋就抱着腿在沙发坐着,对面的电视放着一部古早影片。“你最近很乖啊。”戈锋解开扣子,取下袖扣,一脸疲惫的揽住他,“怎么还没睡?”柏冰洋耍脾气,将他的拖鞋踢远,砸碎一小块酒柜玻璃,然后利索的跪下,随手递上一根数据线,“主人,我现在犯错了,可以罚吗?”幼稚……戈锋揉了揉他的脑袋,接过数据线,“张嘴。”果然,柏冰洋眼睛亮了,一脸期待。数据线折了三折,塞到柏冰洋嘴里,“叼住了。”“嗯?”柏冰洋眉峰挑起,不解。“玻璃你砸碎的,那你就去那里跪着吧,等我洗完澡,希望你已经想好该怎么罚了。”戈锋起身,他就跟着跪行,到了浴室门口,呜呜两声,垂着眼尾求饶。戈锋面不改色,当着他的面脱下衬衣,那一身身深深浅浅的印子就露出来,锁骨侧颈尤其多,灰的红的叠加,牙印和咬痕交错,像是受了虐待一般。“没得商量,再不去加五分钟。”柏冰洋垂着头跪行过去,满地碎玻璃,好在边缘都还算圆润,不至于真割伤他。即便如此,膝盖那地方又没什么肉,一颗颗碎玻璃块像是石子一样,快要嵌到骨头里。平时好歹能跪二十几分钟,这下五分钟不到,柏冰洋就跪不住了,屁股压在脚跟,用小腿接触地面,稍稍缓解膝盖的不适。可毕竟小腿也是自己的,不一会,也疼的厉害,胫骨快要磨断了一样,像一根粗针在小腿上反复戳扎一样。他又直起身子,膝盖瞬间传来一股钻心的疼,身子一晃,手撑在地上,才勉强没摔倒。掌心也被硌出很多坑,柏冰洋心中顿时一阵苦涩,眼尾一红,又要哭。“起来吧。”戈锋拉开门,头发还湿着,一小股清水顺着脸颊滑下来,皮肤微微泛红,浴袍没盖着的地方蒸腾着一股水汽。膝盖跪久了,站起来都是一种折磨,柏冰洋扶着墙,像拄着两根棍子一样挪过来。戈锋坐着,威压却一点没减少,抬手取下口中的数据线,“手伸出来。”柏冰洋怯懦,欲盖弥彰的背过手。戈锋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搓了搓头发,也不急。柏冰洋终于伸手,左手,掌根被硌出的坑还没有散完。“另一只。”柏冰洋又伸出右手,掌根还是密密麻麻的小坑。“标准跪姿应该是怎样的?”“腰背挺直,身体呈L型,大小腿90度,膝盖分开与肩同宽,脚尖并拢,脚心朝上。”戈锋点点头,“背的不错,那你是怎么做的。”柏冰洋眼神晃了两圈,咬着唇,思虑良久,嗫嚅道:“疼……”“这不是理由。”戈锋将数据线对折,在手上缠了一圈,“手伸好。”柏冰洋颤巍巍的伸出来,还没等数据线落下来,就下意识的闪躲。“翻倍。”戈锋甚至没说要打多少,就要翻倍。柏冰洋眼睛一酸,他又没有真的犯错,他只是,只是想求个关注……至于这么凶嘛……啪——数据线带着破风声,狠狠抽在手心,一瞬间像是劈断了手掌一般。那股刺痛从手心一直裂到手背,而后随着小臂窜上来,整条手臂都被震麻了。他本能的握拳,另一只手就被抽的更狠。眼泪一下子飙出来,双手哆哆嗦嗦的背在身后,掌心像是被火燎过一样,烫的很。“还想翻倍吗?”戈锋问。柏冰洋吸了吸鼻子,“还有几下?”“各一下。”“嗯……”柏冰洋声音闷闷的,重新伸好。掌心那道红痕已经肿起来了。又是一下,戈锋精准的落在原来的位置上,像是用小刀划开那道肿痕一样,边缘渗出血来。“啊——好,好疼……”柏冰洋声音抖的不成样子,半边身子麻掉,端着手虚握成拳,哪里都不敢碰。戈锋近乎强势的拉开另一只手,钳子一样让他无法闪躲,将最后一下打完。手心大概是烧着了,又烫又辣,一排密密麻麻的小针在掌心反复碾压,像是能穿透一样。“小腿也借力了吧。”戈锋把他抱到沙发上,小腿放到自己身上,摸着。柏冰洋浑身发抖,嗓子不住的吞咽,害怕的埋进抱枕里。“要,要罚几下,呜呜……”戈锋上下摩挲,扼住脚腕,“各一下。”啪——啊——小腿肉薄,竟比手心还要疼。打断骨头一样,一打完,柏冰洋就立刻抱住小腿,瑟缩成一团,任凭戈锋怎么叫也不展开。“呜呜……疼……”球一样的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戈锋一碰,就团着换个位置,连看都不让看。戈锋无奈,索性用毯子裹住,拎着回卧室,隔着被子揉捏后颈。“不罚你闹脾气,罚你又害怕,柏冰洋,你真是……”“唉……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柏冰洋忽然翻身,挺直身体,像个板子似得。“你哪里惯着我了,好几天都不理我了,你就是非要这样才愿意理我。”戈锋揽着腰把他拽过来,吻了吻眉心,解释:“我们不是要去度假吗?我得先把工作处理完啊。”一时理亏,柏冰洋虚张声势,“我,心理咨询师是不是和你说我状态不好了,你还把我自己扔家里。”戈锋抬着他下巴,亲亲下唇,碰了碰鼻尖,“特意为你申请的出境流程,等我几天,好不好,马上就能天天陪你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