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属印度支那什么也没有发生,议员们可以不必紧张那里的局势。”

    这是在阅兵前7天,英吉利公使给国内的电报。

    “也许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但我们不应该采取行动。”

    这是在阅兵前5天,英吉利公使给国内发的第二封电报。

    “或许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在阅兵前2天,英吉利公使看到城外维和部队军营内的训练后,给国内的第三封电报。

    “也许当初能做点什么,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这是在阅兵后,英吉利公使无奈地向国内发回第四封电报。

    与之相同的则是法属印支总督布雷维耶,似乎是因为被关押太久,他的精神开始变得极度敏感。

    有坊间传言,自从回到河内的总督府以后,布雷维耶不顾妻子的反对,一直都是开着灯睡觉。

    而在这次阅兵之后,布雷维耶给国内电报声称:

    “四国部队的联合阅兵带来了和平,这是有必要存在的牺牲。”

    可站在士兵们的视角,这一切看起来就没有那么欢乐了。

    自从平定了安南北部之后,沈复兴为了更好的专职安南事务司事务,提请总裁,让廖耀湘担任维和部队的指挥官。

    这是两人商议以后做出的决定,俞飞鹏已经给他发了电报,有人说他在安南势大,隐隐有掌控不住的态势。

    而且这种呼声随着华租界的成立开始变得愈演愈烈,不止是重庆的高层,据说就连军队内部都有很强烈的声音传来。

    “不过是仗着总裁支持,这种情况,谁去不都一样?凭什么是他沈复兴?”

    “军政一把抓?王宠惠这是躺着挣功劳啊,要我说,安南事务司应该派一个更加老成持重的去才行。”

    “这沈复兴很有意思,不去打日寇,跑到南边去挑软柿子捏,这算什么本事?”

    这些话在淞沪会战他们不敢说,在金陵会战他们也不敢说,在徐州会战他们更不敢说,只是现在武汉会战结束,各战区陷入休战状态后。

    看着沈复兴抢回来的兵工厂与总裁的器重,一个个都开始跳出来了。

    俞飞鹏虽然在后来的电话里没说什么,俞程去给夫人送礼的时候人家也没说什么,但沈复兴知道,总裁已经生出了忌惮之心。

    要不然,这个时候必然是一个电话过来安慰,或者一纸电文让他安心稳定滇越铁路的运输与主持公路的开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