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竹青憋着怒火回了书房,没一会儿就见到了脸色同样不太好看的郝轻云。

    郝轻云从没被人拒绝过,今日在祁骁那里受到的委屈,足以让她记恨一辈子。

    郝竹青到底是心疼女儿。

    一看郝轻云的脸色不佳,他立马就冷着脸说:“云儿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郝轻云哼了一声,咬牙说:“还能是谁?”

    “不就是我捡回来的那个废物吗!”

    郝竹青还没来得及见祁骁,对祁骁的全部印象,都来自于郝轻云的口述和下人的补充。

    在他心里,祁骁就是个被人追杀跳崖的可怜虫。

    这样的人,平常就算是往郝轻云的眼前多凑一步,他都觉得碍眼。

    见祁骁惹得郝轻云动怒,他的眼中骤然迸出了些许冷意。

    “既然不识趣惹得云儿动怒,为父这就去将人宰了,给我云儿出气!”

    不等郝竹青动,郝轻云就没好气地拦住了他。

    郝轻云咬住下唇跺了跺脚,郁闷地喊了一声:“爹爹!”

    郝竹青顿住了脚步,无奈地说:“这又是怎么了?”

    郝轻云嘟着嘴哼哼,不满地说:“我为了把人弄活费了那么多心思,您一句话就要把人杀了,那人真这么死了,女儿之前花费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想到自己之前在祁骁身上用了的天材地宝,郝轻云不满地说:“每日花费的可都是真金白银,算下来可是一大笔银子呢!”

    郝竹青闻言眼中多了一股傲气,笑着说:“不就是些银钱吗?咱家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我云儿喜欢,别说是花了,就算是往水里砸着听响,咱家也是供得起的!”

    身为天下第一庄的主人,郝竹青的确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郝轻云听完笑了起来,说:“我知道爹爹疼我,可咱家的钱再多,那也是花了心血挣回来的,女儿怎能做得不偿失之事?”

    她拉着郝竹青坐下,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才说:“女儿既花费了心血银钱将那人的性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的那条命,自然也只能是属于女儿的,不管是生是死,他的一切都只能掌握在我的手中。”

    郝竹青最喜欢郝轻云的一点,就是她性子里的果决利落。

    郝轻云这么说了,就代表她的心意定了。

    郝竹青就算是反对,作用也是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