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么忙。”傅则桉将文件沿着桌面推过去,“又是工作又是感情的,确实没什么时间。”

    周聿桁凉凉扫去一眼:“最近跟谁学的,开口就阴阳怪气。”

    傅则桉耸耸肩,不置可否。

    周聿桁打开文件,一页还没看完,办公室的门敲响。

    “周总,法院的人过来找您。”

    周聿桁头都没抬:“公司法务部的工资发给我了?法院的人找到我这来了。”

    助理有种炸弹在手,又不得不扔出去苦命感:“不是公司的事,是您私人的事。”

    翻页的手顿住,周聿桁眼眸闪过一丝疑惑:“私人的事?让他进来。”

    周聿桁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私人的事会让法院的人来,然而当法院传票递到他手里时,他算知道这段时间为什么会如此风平浪静了。

    原来是憋了个大的。

    温苒,你可真是好样的。

    周聿珩气极反笑。

    法院的人离开,那张传票在周聿桁手里皱成一团,傅则桉皱了皱眉:“你确定不仔细看看?”

    周聿桁将废纸一般的传票拍在桌上,脸沉得滴水:“闭嘴。”

    傅则桉心说都是自己不珍惜作的,怪谁。

    办公室的空气窒闷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密不透风。

    周聿桁坐回椅子上,将那张皱巴巴的传票展开,每多看一行,他的眉眼间的乌云就加深一层。

    最后,他把传票揉成团,直接扔进垃圾桶。

    傅则桉在他对面坐下,装傻问:“怎么回事,不是说不会离婚?”

    周聿桁身子往后靠,疲倦在瞬间跑出来:“反正我不想离。”

    傅则桉不管立场还是心情上都极其复杂。

    一边是发小,一边是答应了保密的发小妻子。

    他一面觉得不该瞒着好兄弟,应该把温苒怀孕的事告诉周聿桁,可一面又有个卑劣的想法一直在牵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