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他们惊讶的是,忘川河畔,迎接他们的并不是想像中的大军,而是一个跪在血地与不知为何变为黑sE的彼岸花海上的年轻男子,不知是生是Si,只是跪着一动不动。玄鸿跟周茗烨警惕起来,缓步走过去。男子似乎察觉他们的动静,还未从战斗状态中脱离的立刻化出黑sE长枪往玄鸿的脖颈刺过去,可刚到一半,他便被周茗烨打晕过去。而此时,二人才发现眼前的男子,容貌不过才十六七岁,真正年龄恐怕也才刚破百,而玄鸿从他身上感觉出的能量,不难猜出这人是天生地造的灵。「我醒来时,已经被他们带到神魔联军大本营。」由於乾坐着过於无聊,所以在封万里的强烈要求下,何冥开始讲起自己与玄鸿、周茗烨的相遇。封万里闻言点点头咋舌道:「有种孩子被拐卖的既视感,虽然你也不算什麽孩子就是了。」何冥:「……」「之後呢?魔尊怎麽叫你鬼见愁?」何冥闻言後,先是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因为我不要命。」封万里闻言有些愣住:「什麽?」何冥正要开口,结果就听到魏恒的传音入密,告诉自己封印已经解除,可以用缩地千里从里头出来。於是到嘴边的话转过一圈:「我们能离开了,走吧。」「行,我带你,你别动你那还不稳定的能量。」封万里说完就直接上手,挽住对方的手,一道口诀便带着人消失不见。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洞x中四日,突然回到这光明的地面上,两人眼睛都有些不适应,也就还好他们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不然这一下子的光线刺激,不知会给眼睛落下什麽疾病。何冥不适的闭上双眸,而封万里则是咋舌一声,然後化出骨扇来遮蔽yAn光,还还是顺手的用手掌替何冥捂住双眼。「真是没眼看,老冥,没想到三千年过去,你还变蠢了。」「一时忘记。」何冥眨眨眼,觉得不适感褪去後,轻轻拨开封万里遮住自己双眼的手:「这里是封印什麽的?你们还记得吗?」玄鸿跟周茗烨闻言脸sE一变,周茗烨直接问出口:「你也不记得?」「也?难道你们也……」何冥的脸sE也变得难看起来,他很确定这里封印的绝对不是那面无足轻重的万花灵镜,可他确实想不起这里封印什麽东西。何冥r0ur0u眉心,吐出一口浊气,这个地方总给他一种不安的感觉,再加上现在他们三人都不记得此处封印的东西,那不安的感觉更加剧烈起来。「还不能妄下结论,鸿、茗烨,天界跟魔界应该还有参与过神魔联军的人,应该……总有记得的。」何冥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是都没人记得,那我们要好好检查自己的记忆有没有被歹人窜改。」玄鸿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後又补充道:「是何时被改变的?为什麽我们没察觉?以及做这件事的是谁?这几个问题必须Ga0清楚,阿冥,你当年杀得凶,又处於人间,如果这件事属实,你是最要小心的。」何冥点点头,见此,玄鸿也就跟周茗烨兵分二路,去找寻以前战争中留下的功臣们问个清楚。见两位大佬离开,侦探社的人总算可以抓着他们这位瞒着不少东西的社长好好算帐。顾情深看着何冥,双手抱x:「社长,自己坦白,还是我们b问?」「我不知道你们想知道什麽,你们问吧。」何冥看眼封万里,发现对方身上跟自己一样,全是尘土,於是又开口说道:「路上说。」於是乎,等大家上车後,顾情深便开始提问:「天帝跟魔尊怎麽认识你?五天之约又是怎麽回事?」「嗯?」何冥似乎没想到大家会问这个问题,发出一个疑惑的语助词後,才想起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跟他们暴露过身分:「我以前是神魔联军的人,只是拒绝封位,就被天帝派的人间创立一个化解因果的单位。」「至於五天之约,是因为这个案子与逆军有关,无论是不是真的,都必须重视,我去跳陷阱,也总需要留後路。」封万里闻言不禁在心里苦笑出来,何冥口中所谓的後路并不是留给自己的,而是留给天下苍生的,在这一点上,倒是b那些为一己私yu而发起摧残三界的战争的那群人要有神样的多。「等等等等!所以我们社长是洪荒时期的大神,而我们背後的藏镜人是天帝?!」李长川极其震惊,忍不住出口成脏:「我靠!我们原来这麽牛b啊!」封万里早已知晓,所以也没有李长川这麽大的反应,魏恒在周茗烨那边听过不少,也猜到七八分,而顾情深在刚刚玄茗及周茗烨的交流与反应中猜出九成,这也就导致整台车上,只有李长川的反应如此剧烈,惹得李长川以为自己是不是被孤立。「拒绝封位?社长,你是嫌钱太多吗?」顾情深挑起她好看的眉,疑惑的问道。想起那个传闻,本来封万里以为这人或许会露出一点悲伤或是其他的情绪,但却看见何冥的表情极其平静,像是口中说的人并不是自己:「因为我德不配位。」「一个残杀自己族群的人,配不上天界高位。」何冥语气平淡,封万里知道这人从来都不是对外界环境毫无察觉之人,更何况那些传言基本已经可以用猖狂来形容,压根不在乎是不是在本人面前,同一句话听个上千年,原本能牵扯的剧烈情绪也不再那麽难以忍受。可越是这样,封万里越是担心,哪有真的毫不在乎的,何冥又是一个将一切埋藏心底的人,他听着这些传闻千百年,真的没有一刻觉得委屈难受吗?封万里想起自己被族内非议的那短短数十年,自己的谣言还没那麽兴盛,好歹有上天眷顾的那一派说法与之对抗,可他这样都会因此而忧郁,更何况何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