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文不敢吃。

    江母劝一句她才勉强抓几颗瓜子放手里拿着装装样子。

    高卿禾看电视,也不说话。

    章文这心里被她弄得七上八下的。

    想了想,毒死人犯法,而且这么漂亮的饼干和水果糖应该都是贵价的好东西,不吃岂不是亏了?

    眼看高卿禾剥了颗糖放嘴里含着吃,章文这才放下心来,也拿一颗剥了自己吃。

    习惯成自然,顺手就要往兜里揣一把。

    高卿禾眼睛扫过来,也不见她有什么表情,章文心里莫名一虚,松了手。

    这二伯母精明着呢。

    很快悟出点意思来,不再连吃带拿,直接在她面前吃。

    想吃饼干吃饼干,想吃罐头吃罐头,只要不往兜里装,高卿禾始终笑眯眯,大方得不像话。

    章文也渐渐自然了点,有一搭没一搭和江母闲话。

    聊来聊去,还是江家这几兄弟家里的事。

    自从婚礼那天之后,江大伯一家是再也没出现过。

    不过不是他们不想出现,而是高卿禾根本不给机会。

    让老二家送给西瓜还退回来,可见是不想顺着这个台阶下,真杠上了。

    江大伯也硬气,他一个长辈主动递台阶给晚辈,你偏不下来,给脸不要脸,老子也不伺候了!

    至于江抱海,大忙人一个,不特意等,根本见不到人影。

    江家几兄弟现在算是知道,这个家里到底是谁在做主了。

    那么大一个香喷喷的蛋糕摆在面前,能看不能吃,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特别是从前他们还尝过这块蛋糕有多美味。

    从来没有过,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还能忍。

    可一旦尝过又失去心里痒得发慌,比中毒还要利害。